後,你就跟她身邊,學著做些屋裡屋外的活計吧。”
馮保恭恭敬敬地答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走到門檻之際,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又迴轉身子,輕聲道:“娘娘,以後,茶樹上的紅絲帶,還是由奴才去系吧。”
說完這句話,他才真的去了。
初雪這才想起,明天,又到了系紅絲帶的日子了。
她站起身子,來到窗前,時令已經是早春,院子裡的迎春花已經綻開了金黃的花骨朵,一如四年前,梧桐樹邊訣別之際,假山邊的迎春。
那個時候,她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那個時候,她並不知道,真摯深刻的愛情,原來比春天的花朵生命力更加旺盛,花朵還是一年只開一次,愛卻深埋在人的心底,永遠也不會凋謝枯萎。
這一生,縱然幸福已成灰燼,可是,總有一些什麼東西,像春天的野草,永遠也不會被連根燒掉。
總有一些東西,從來沒有離開,永遠也不會失去。
門,不知何時被開啟了,小月走了進來:“娘娘,那個馮保,奴婢把他安置在後院那三間耳房裡了。”
初雪這才回過神來,卻沒有聽清楚小月在說什麼,只是道:“好生待他,給他送些被褥和衣物,一定要揀好的送去。”
小月不由得嘟嘴道:“不過是個小太監,咱們院裡壓根就用不著的人,叫他沒事照應一下院子裡的花草就得了,還要對他這樣好?”
初雪笑著逗她:“怎麼,他來了,你怕他奪了你的寵愛?”
小月哼了一聲:“黑不溜秋的,靠邊站唄,他憑什麼分我的寵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