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空在半空,臉上登時浮現尷尬之色,半晌方道:”初雪,我知道你心裡怪我。”
初雪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平靜:“臣妾不怪王爺,臣妾雖說是禁足,其實,除了不能出門,並沒有遭罪。”
“初雪,你想想看,你為了維護小月,都動了剪刀了,我若再懲治小月,教你的臉往哪裡放?抱月軒裡的珍珠,我可是結結實實打了二十大板,採蓮怎麼求情我都沒聽。”
見初雪依舊面無表情,裕王嘆息道:“我並非不辨是非,只是父皇素來寵信陸家,只好委屈你一回,我已經吩咐王妃對你多方照應,你就別再跟我鬧脾氣了。”
原本是存了幾分惱怒的,如今見他一臉真誠,初雪的怒氣倒也消散了。
見他依舊站著,便笑道:“我如何不知王爺的難處,好在這院中清靜,我本就不想出去,一個月功夫罷了,王爺不必掛心。”
說著,拉過一把玫瑰圈椅,請他坐下。
裕王心中一喜,伸臂就將她摟進懷裡,柔聲道:“這些日子,我想你想得厲害,今晚,我就在此歇了吧。”
初雪的笑容凝結在嘴角,心頭掠過無數個推拒的理由,卻都不甚合適。
一眼瞥見床頭的紅綾肚兜,頓時有了計較:“王爺來得不巧,臣妾的月事遲遲沒有過去,正想請王妃找個大夫看看呢。”
裕王一怔,登時有些意興闌珊,安撫了她幾句,就起身去了。
兩人說話之時,林嬤嬤拿了薰香燻被褥,將後半段談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見裕王走了,林嬤嬤便道:“小姐,你呀,叫我說你什麼好,哪有故意把送上門的寵愛往外推的?今晚你若能讓王爺高興,明日就能解了你的禁足也未可知。”
初雪沒有作聲。
莫名其妙的,今晚她就是不想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