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妧姬……”惡羅王眨巴著眼睛,想要挽留,“這些陰陽師十分不自量力,不應該殺掉他們再屠了他們的家族,然後大搖大擺地離開京都嗎?”
惡羅王話音剛落,那些陰陽師的目光頓時就落在了惡羅王身上,一個個手裡恨不能攥上兩三張符咒,戒備地盯著惡羅王。
“哦。”宇智波斑實在懶得搭理惡羅王。雖然武力上他穩贏惡羅王,但如今的他卻沒有辦法真正地幹掉他。看在惡羅王是但馬武力值最高的妖怪,宇智波斑秉承著雖然有點小麻煩但能用就先將就著吧的心理,也不排斥他跟過來。
但是,他若是自願留在京都攪風攪雨,宇智波斑十分樂意扔下他。大不了到江戶的時候,讓奴良滑瓢借他幾個能用的妖怪。
惡羅王立刻閉嘴,麻溜兒坐在車轅上。
追求妧姬要緊,其餘的都可以往後推。
倒是見惡羅王不準備動手了,有個陰陽師忍不住了。樣貌端正,穿著白色狩衣的陰陽師上前一步,他望著宇智波斑姣好的側顏,忍不住急聲道:“這位姬君,您為何要與妖怪同行?若是有苦衷,請不要獨自忍下淚水。”
宇智波斑:“…………”
他踩在車轅上,扭頭看向那個小年輕。
見宇智波斑的目光看來,那個陰陽師的臉漲得通紅,眼眸亮極了。不顧同伴的阻攔,他望著宇智波斑,激動地道:“花開院門原願為姬君效勞!!”
宇智波斑沉默了一下,他靜靜地看著那個小年輕一臉春心萌動要為心愛之人出生入死的模樣,哪怕他情商再低也看出來他動心的物件是他,或者說是他如今的殼子了。
惡羅王的臉頓時就耷拉下來,微微眯起的猩紅色眼眸充斥著濃重的殺意。他剛想下去幹掉那幾個膽敢覬覦他心上人的陰陽師,宇智波斑甩手就是一張符咒。
狂風大作。
如果說殿下是宇智波斑能夠接受的稱謂,那麼,姬君就是雷點之一,戳之必爆。雖然不至於直接動手削死他,但小懲大誡還是沒有問題的。
於是,狂風之下,別的陰陽師最多因為狂風睜不開眼睛,那個間接表白了心跡的陰陽師則整個人向後骨碌了好幾圈,最後啪地一聲拍在了牆壁上,面朝牆,好半晌才慢慢地滑落下來,一臉血地昏了過去。
而鬼車則藉助風勢,一下子竄上天,向著江戶的方向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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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奴良滑瓢是一個相當有魅力的妖怪。即使瓔姬明白這是與她截然不同的種族,她的心到底還是在他的柔情攻勢下淪陷了一半。
但前提是,她的妖怪先生不是一個孫子都差不多跟她一般大的渣男!
瓔姬很傷心。雖然奴良滑瓢是被瓔姬親手趕出去,且接下來的兩天裡都沒有再出現,但瓔姬卻忍不住暗自傷神,短短兩日消瘦了不少。
奴良陸生看在眼裡,他撓了撓頭,瓔姬一難過,他也跟著難受。
再加上巴衛的不告而別,奴良陸生來到這個時代相依為命時間最長的存在不見了,他家親親小白還在鏡子裡昏著,爺爺兩天前弄傷他的手腕放血,一點也沒有原本對他的各種寵溺。至今回不了家,不知道若菜媽媽得多擔心他……這麼一想,奴良陸生頓時蔫成了小白菜。
於是,明明朗朗晴空,微風和煦,奴良陸生和瓔姬並肩坐在迴廊上,兩張在眉眼間還有著幾分相似的臉龐都是怏怏的,半點精神也沒有。
——難受,想哭。
“陸生……”首先打破沉默的是瓔姬。美麗的姬君望著遠處的天空,目光幽幽,她咬了咬嘴唇,有些猶豫地道:“能跟我說說妖怪先……你爺爺的事情嗎?”
“爺爺?”奴良陸生先是一愣,旋即想起兩天前他爺爺抓著他的手腕放血的情景,小臉頓時耷拉下來。但問話的是瓔姬,是他來到這個時代最讓他有好感的人之一,奴良陸生扁了扁嘴,他十分想要在瓔姬的面前告他爺爺的狀,比如總是帶著他吃霸王餐,時不時欺負他什麼的。
但是……
奴良陸生望天,哼哼道:“爺爺他是我們奴良組的總大將,是魑魅魍魎之主,七十二組妖怪的頭領。”扭頭,“聽說,是一位非常強大有魅力的大妖怪。”
至於為什麼是聽說……反正從奴良陸生記事起,他爺爺就是一個混吃混喝鍾愛霸王餐的傢伙。嗯,兩天前還抓著他的手腕放血來著,不道歉,不哄哄他,絕對記一輩子。
“妖怪先生原來那麼厲害嗎。”瓔姬忍不住彎了彎嘴唇,但不知想到了什麼,那雙純黑色的美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