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陸生抿著的嘴角慢慢向下耷拉下去,他看著自己不斷淌著血的手腕,被誤會的難過與身體傷處的痛苦讓他整個人委屈得不行。他握住還淌著血的傷處,衝著奴良滑瓢大吼一聲:“爺爺是大壞蛋!!”轉頭就跑進了寢殿之中。
“等等……”奴良滑瓢阻攔不及,就那麼看著奴良陸生轉頭跑進屋子裡。
“陸生……陸生你的手腕是怎麼回事?!”
“沒、沒事……”奴良陸生抽了抽鼻子,扁著嘴道:“不小心、不小心受了點傷。”
瓔姬心疼極了,她幾乎是下意識就定位了犯人。那雙往日裡總是溫柔沉靜的眼眸此刻盈滿了怒火,她憤怒地瞪了一眼奴良滑瓢,小碎步嗒嗒嗒跑到門口處,伸手猛地將推拉門闔起來,就那麼堂而皇之地將奴良滑瓢擋在了外面。
“妖怪先生,請離開!”
奴良滑瓢一隻妖站在寢殿外,只覺得外頭悽風冷雨,他一個孤家寡妖,聽著寢殿內瓔姬關切的聲音和奴良陸生帶著委屈的控訴聲,前途無亮四個大字哐噹一聲砸在頭上。
“陸生,來,讓姐姐來給你療傷。”
“沒、沒事,我自己能治。”
“哎?!”瓔姬的聲音裡充滿了驚喜,“陸生你也有治療的力量呢。”
“嗯,這是從我父親那裡繼承來的力量。”說起父親,奴良陸生的心情好了一些。
兒子……
孫子……
寢殿外奴良滑瓢一個踉蹌,回奴良組時的腳步都在打飄。
江戶。
從未見到如此失態的總大將,牛鬼擔心極了。他忙伸手去扶奴良滑瓢,急聲道:“總大將,您怎麼了?”
“我、我……”奴良滑瓢眼神發直,“沒事。”
他想靜靜,別問靜靜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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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日,但馬的妖怪們就有一種眼瞎的衝動。
那麼殷勤,那麼狗腿,真的是他們曾經酷帥狂霸拽的惡羅王大人?還是那一日妧姬大人下手太狠,惡羅王大人雖然身體的傷勢已經恢復,但腦子裡留下了永久性的傷害?
自覺害了惡羅王的煌加布麗哭唧唧,暗地裡咬牙切齒,誓要幹掉頂著妧姬殼子的宇智波斑,喚回曾經英明神武的惡羅王大人。
只是,以他的實力來講,這個夢想有些遙遠。
潑墨的夜色中,一輛由兩個燃燒著青色火焰的車輪支撐著的牛車飛在空中。紅髮血眸的惡羅王託著腮坐在車轅上,隔著鮫綃的車幔,他無比專注地看著斜躺在牛車中的美人,目光狂熱。
自惡羅王誕生之日起,不死與強大便如影隨形,殺戮於他是無聊之時的消遣,神明不過是一群自視甚高的雜碎。滿打滿算,能讓他入了眼的,只要妖狐巴衛。
他們就像是對契合不過的兄弟,一個妖殺戮破壞並沒有多少意思,兩個妖協作殺人坑神才最有趣不過。只是,巴衛有時候實在是讓他有些掃興,但身為他的好兄弟,惡羅王十分“大度”地包容了自己的狐妖兄弟。
直到三天之前,煌加布麗從外頭給他搶回一個人類的美人。雖說這個美人從皮到骨都硬得很,沒等他親近一二就被生生咯掉了牙。
但這只是令他更加欣賞美人的強大。
惡羅王自問,這世上除了妧姬以外,還有誰能夠和他並肩?
他兄弟巴衛除外,也就只有這一位半點不像是人類的美人了。
惡羅王:誰也不能阻止他追求妧姬殿下!
宇智波斑完全無視了惡羅王黏噠噠的目光。
以著鬼車的速度,從但馬到江戶也就一天的時間。找到奴良陸生後保護起來,捱過三個月也不是什麼難事……等等!宇智波斑眉頭一皺,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這個時代正是奴良陸生的爺爺奴良滑瓢活躍的時代,若是奴良滑瓢死在了這個時候,那奴良陸生還能夠出生嗎?
宇智波斑摸了摸下頜,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啊。
正在這時,系統忽然【嘀——】了一聲,一個浮窗彈了出來。
宇智波斑眉一挑,就看到浮窗上忽然出現了一個小地圖,是皇居御所的地圖。天皇私庫的部位,上面標註了兩個重點號,加粗加黑的字型浮在一旁。
【發現神器‘天叢雲劍’,可獲取。】
【發現神器‘八咫鏡’,可獲取。】
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挑了挑眉,抬手戳了戳死活都要擋在他眼前的浮窗。戳一下,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