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牆頭,彰顯著勃勃的生機。一大清早,紙人式神抱著大掃帚,不知疲倦地對著青石地面掃掃掃,將落在上面的灰塵落葉掃得乾乾淨淨才肯收手。
陽光越過房簷,透過竹簾,照進陳設簡單滿打滿算只有一張被褥的房間裡。
藍色的被褥上,千手柱間只穿著一身白色裡衣趴在上面,呈大字狀的睡姿極為豪邁,但卻無法阻擋陽光的騷擾。他皺了皺眉,嘟囔一聲,蹭了蹭枕頭,一隻手則在身邊摸索著。
什麼都沒能摸到後,千手柱間呻-吟一聲,睜開了眼睛。
床鋪的另一側空無一人,褥子冰涼。
千手柱間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爬起來。
白色裡衣的帶子鬆鬆垮垮的系在腰上,露出大半紅痕斑駁的蜜色胸膛,千手柱間以著緩慢地動作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木製的迴廊上。
比起屋裡的涼意,被陽光炙烤著的迴廊要暖和許多。
千手柱間慢吞吞地坐在迴廊上,微微眯起眼睛,看了一會兒兢兢業業打掃庭院的紙人式神,他垮下肩,喃喃道:“好餓……”
宇智波一向以冷靜著稱,即使熱情起來,他們的表現方式也是極為矜持的。千手柱間自認很理解斑的宇智波式熱情,但昨晚,不,是這幾天裡——原諒他記不得究竟是幾天——斑的熱情連他的仙人體都有些吃不消。
千手柱間恍惚間覺得,斑就像是燃燒著的天照火,差點將他燒成灰燼。
如果說,開始的時候他還能清楚地感覺到斑的生澀,那麼,接下來的斑簡直就像是無師自通,嫻熟的手法逼得他如同走在鋼絲上,快-感險些將神志沖垮。
瞧瞧他身上的紅痕就知道斑這幾天究竟有多“賣力”!
仙人體恢復力逆天?
沒關係。
斑他直接用上了陰之力,這大大延緩了他身體自我修復的能力,以至於現在胸膛上還有痕跡。
當然,禮尚往來,千手柱間在宇智波斑的肩胛處也來了一口。
陽之力滿滿,保證他的牙印能持續至少一天的時間。
千手柱間露出一個志得意滿的笑容,但揉了揉胃,這幾天的運動量有些大,好餓。雖然他能夠從自然中汲取力量滿足身體需要,但不到逼不得已的時刻,他從來不用這種手段“吃飯”。
木製的迴廊上傳來“蹬蹬蹬”的聲音,千手柱間抬了抬眼皮,只見一個巴掌高的紙人式神頂著一個紅色漆木食盒跑到他的面前。
千手柱間精神一振。
伸手開啟食盒,千手柱間往裡面一瞧,頓時垮下臉。
食盒中的碟子上,是切成小段並羅列整齊的壽司。外面裹著的油皮炸得金黃,白色的稻米間點綴著黑色的芝麻和花生仁,甜膩微酸的香氣撲鼻。
那是壽司,是一整碟酸甜口味的豆皮壽司,斑的最愛。
鹹黨千手柱間蔫噠噠地看著豆皮壽司,壓力山大。
看著紙人式神認真地頂著食盒站在他的面前,千手柱間不得已,伸手拿起一塊豆皮壽司放進口中。快速地咀嚼了兩下,千手柱間脖子一抻,就將豆皮壽司嚥下肚。
好甜……
若不是千手柱間是過過苦日子的,愛惜糧食已經成了習慣,他一定動手挖個坑將這碟子豆皮壽司埋起來毀屍滅跡。
嘆了口氣,千手柱間怨念極了。
這兩天怎麼說他也是“勞苦功高”,結果,就給他吃這個?
等等!
千手柱間的鼻子動了動,屬於豆皮壽司甜膩的香氣中,似乎混著某種他比較熟悉的味道?
千手柱間探頭仔細地看了看那個紅漆木食盒,這碟子下面似乎有什麼東西。
伸手將那碟子豆皮壽司取出來,千手柱間再一看,頓時就淚流滿面了。
裝滿豆皮壽司的碟子下面,不就是他心心念唸的蘑菇雜飯嗎。
“斑真是……”千手柱間瞅了瞅手中這碗蘑菇雜飯,又看了看紅漆木食盒。只見食盒內側刻著桔梗印和幾個梵文小字,顯然是一個簡易的陣法。除了保溫的作用,還能夠夠隔絕氣味。千手柱間拿起了一塊豆皮壽司破壞了陣法,這才使得下面蘑菇雜飯的味道傳出來。
也就是說,千手柱間若是不動豆皮壽司,他休想發現裡面的蘑菇雜飯。
千手柱間的嘴角抽搐,至於嗎。
將豆皮壽司往邊上推了推,千手柱間端起蘑菇雜飯吃得歡快。
補充完體力之後,千手柱間人往後一躺,微微眯起眼,長長地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