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四國。
四國島以北的盡頭,有一處名為魍魎之澤的沼澤地。這片沼澤自五十年前出現,瘴氣迷霧充斥其中。人跡罕至,卻是妖怪們的樂園。
傳聞中,曾給四國帶來腥風血雨的大妖怪就棲息在魍魎之澤的深處。
而事實上,當初宇智波斑被一而再、再而三投奔他的妖怪們弄得煩了,索性找了一大片空地,施展了一個忍法·大沼澤之術,然後又從記憶中翻了不少陰人的忍術扔上去。
魍魎之澤就是這麼來的。
別說是人類,沒有兩把刷子的妖怪到魍魎之澤的邊上都得跪。
然而,妖怪的腦回路就是那麼清奇。魍魎之澤的危險非但沒有阻礙他們投奔宇智波斑的步伐,反而將魍魎之澤外的瘴氣迷霧當做了內羽大人賜給他們的考驗,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將魍魎之澤當做關卡來刷。
以至於如今,雖然沒有人敢對宇智波斑在魍魎之澤深處建造的木屋出手,但一些闖到沼澤深處,自封為內羽大人手下二把手、三把手的大妖怪們也不回自己舒適的妖窩,反而以那個木屋為中心,呈輻射狀搭建了棲身的木屋,並以能夠住在魍魎之澤內部而驕傲著。
宇智波斑:不是很懂這些妖怪們的想法。
於是,被宇智波斑鄭重(?!)託付了任務的千手柱間,一鍋將住在魍魎之澤的妖怪們端了。
主要是這些妖怪發現有生人闖入,武力值不低,且身上隱約帶著的分明是神明的臭氣,以為是神道過來踢場子,當即奮起反抗,然後就被連仙人模式都沒有開的千手柱間打趴下。
目之所及,盡是反抗不能的妖怪們“屍體”,千手柱間撓了撓頭髮,忽然想起了什麼,道:“忘了告訴你們,我是代斑、內羽來的。內羽稍後就到,我先來收拾一下屋子。”
五十年沒人住的屋子,宇智波斑不覺得那些妖怪有膽子進他的屋子,至於打掃什麼的,就不要想了。
看了一眼被砸成廢墟的木屋,一時不察隨手開大結果不小心砸壞了花花草草,不,毒花毒草的千手柱間默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笑容來。
“嘛,要不是你們突然出手,我也不會不小心砸壞內羽的房子,你們說,是吧?”千手柱間看著地上百十來號或是化為原形體積巨大,或是仍舊保持人形氣息微弱的妖怪們,無辜的笑容後是朵朵盛開的黑百合,“內羽若是生氣了,這算是誰的錯呢?”
眾妖怪淚目:“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對統領大人的友人出手,實在是罪不可赦。”
千手柱間面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起來,“好了好了,也不是不能補救的。”
指揮著那些妖怪將木屋廢墟收拾走,千手柱間結印。
木遁·樹屋之術。
一間樹屋拔地而起。
足有二十人才能夠合抱的粗大樹木,樹冠繁茂,近乎遮天蔽日。在距離地面約二十米的高度處,大樹的內部中空,拉開門,裡面是一間約莫百十來平的房間。
千手柱間擼起袖子,手指飛快結印,給這個樹屋進行修改。比如,隔出個廚房衛生間什麼的。還有鍋碗瓢盆,一併用木遁做了好了。
他的木遁,可是超級實用的。
眾妖怪:這傢伙到底是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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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月光如練。
安倍昌浩坐在前庭中,膝上是看似懶洋洋蜷著身體,但脊背繃直,彷彿下一刻就能夠揮爪召喚火焰的魔怪狀紅蓮。手指輕輕把玩著紅蓮軟乎乎的耳朵,安倍昌浩似是不經意地問道:“天一,爺爺的客人是誰?我見過嗎?”
跪坐在迴廊上的天一看向安倍昌浩,輕聲道:“自從內羽大人五十年前離去,世間再無那位大人的音訊。”
懶洋洋躺在天一腿上的朱雀介面道:“可不,若不是他現在出現,還以為他五十年前就已經死了呢。”
內羽。
安倍昌浩咀嚼著這兩個字,神情莫測。
上輩子直到爺爺去世,他也不曾聽聞過這個名字。
紅蓮抬起腦袋,哼道:“昌浩,你離那個男人遠些。”他的聲音驟然變得低沉,蘊含著濃濃的敵意,“那個男人十分危險。”
安倍昌浩心中皺眉,怎麼辦,他更加疑惑了。
紅蓮從小照顧安倍昌浩到大,哪裡會看不出他此刻的小心思。未免晴明這個傻孫子撞到那個男人的手上,紅蓮直起身子,決定給安倍昌浩科普一下內羽所做下的事情。
“內羽,那個男人,當初在平安京可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