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但實力卻是深不可測。饒是她手段盡出,卻無法抹去昴流手背上的櫻塚護印記,只能將其封印在黑色的手套下。
櫻塚護的獵物印記昭示著,終有一日,他會來收割獵物的性命。
每每想起昴流,皇紫苑的心中便滿是內疚懊悔——那一日,為什麼她要留下昴流一人呢。
為此,她在陰陽界給櫻塚護下了追殺令——一旦櫻塚護身死,他所留下的印記自然也會失效——可六年已過,某某人物被暗殺,下手的是櫻塚護的訊息比比皆是,但無一人尋到櫻塚護的蹤跡,更不要說將他擊殺。
昨晚,她為昴流做了占卜,卦象顯示卻是【櫻奪昴流】,彷彿註定了她可憐孫子一生無法掙脫的命運。
她不知道自己對印記的封印能夠持續多久,櫻塚護會什麼時候對昴流下手,但她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昴流。
不僅僅因為他是她最寵愛的孫子,更因為昴流是皇氏一族的希望。
皇紫苑直視著眼前的男子,夫君的友人?
皇紫苑並不相信他的話,尤其,他是在她占卜後第二日突兀出現在皇家本宅的。
她活了兩百一十八歲,對皇家傳承的執著令她選擇以禁術續命,但她卻沒能徹底逃過歲月的無情。她的臉上爬滿了皺紋,蒼老得彷彿下一刻就要入土。但眼前的男子卻是俊美異常,雖然他的氣勢有如淵嶽,眼眸是不符合外表的幽深,但無論皇紫苑怎麼看,眼前的男子都不會超過三十歲。
而她先夫的友人,早已入土。
皇家作為陰陽道首座,這些年沒少有陰陽師過來套近乎。是的,套近乎,即使是陰陽師,他們並不如人們想象得那般超然。陰陽師彼此之間也有著競爭,想要謀求更好的資源,想要修習更加高深的術法。皇家自不必和他們競爭,反而因其超然的地位在上層有著引薦的資格。
打著拜會、鬥技名義而來的陰陽師不少,從亡故兒子兒媳親緣方面做文章的也不少,但近五十年裡,打著她亡夫名義的,他倒是頭一個。
只是,眼前這位陰陽師之強,卻是她生平僅見。而他身側那充當護衛的男子,雖非陰陽道中人,但同樣不可小覷。
皇紫苑雖然不信他的話,卻也不曾怠慢半分,只客氣地道:“閣下如此風姿,若是先夫提及尊駕,老身不可能忘記的。”
言外之意,有什麼東西能夠證明?
據說是皇紫苑先夫友人的陰陽師,即自稱為內羽的宇智波斑頷首,緩聲道:“你不曾知曉我的存在並不奇怪,因為我與他相識之地,並非人世,而在黃泉。”
皇紫苑愕然,卻見眼前俊美男子微笑道:“你可曾聽過,‘泰山府君祭’?”
泰山府君祭,只要是陰陽師,就沒有不曾聽聞過這一陰陽道術秘傳的。泰山府君乃陰界帝王,執掌幽冥十八獄。所謂泰山府君祭,便是向泰山府君祈求,願以己身性命交換亡者之命。
一旁,再次化名為木頭,身份為陰陽師護衛的千手柱間勉強壓住抽搐的嘴角,默默地看著斑忽悠那個皇紫苑,生生將她的態度由懷疑戒備到信任有加,還在他面前行了大禮,懇求斑出手幫助嫡孫皇昴流,還親手寫了一封信,請他們轉交皇昴流。
信上寥寥數字,大意就是要求皇昴流和皇北都一定要遵從斑的吩咐,不得失禮。
不僅如此,她還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將他們的身份都辦了下來。
千手柱間:斑真的好厲害。
在皇家本宅,顧忌著皇紫苑,千手柱間還能勉強繃住表情。當他們坐上皇紫苑特地派來送他們去東京的轎車時,千手柱間沒忍住,一臉敬佩地看向宇智波斑。
上車就佈下幻術的宇智波斑勾唇一笑,淡淡道:“兩百多歲,還是太嫩了點。”
千手柱間:“……哈?”
宇智波斑抬手拍了拍千手柱間的頭,竟露出一個和千手家大長老異常相似的慈祥笑容來,道:“乖。”
千手柱間嚇得一哆嗦。
那一刻,千手柱間忽然意識到,看斑做任務如此嫻熟……他究竟走過多少個世界?
糟糕,好像一個不留意,他就會被斑拋下。
千手柱間不禁深深地看了一眼宇智波斑。
還好,他們已經被繫結了。
這一刻,千手柱間由衷感謝系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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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昴流今年十五歲,就讀於東京英德學院國中三年級。
在這所講究家世財富還講長相的超級貴族學校裡,皇昴流以著他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