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望著自己清鈺的目光,樓千尋臉色柔和了下來,沉默的思考了片刻才開口:“保護好自己,別受傷了。”
“當然,”清鈺瞬間的笑開了,眉眼間充斥濃濃的霸氣和自信。被她刻意藏住的煞氣一瞬間釋放開來,震懾住了還在喋喋不休的一眾將領。
眾人望向清鈺的目光都是驚駭的,這得造下多少的殺孽才能養出如此濃郁的煞氣啊?
樓家軍不熟悉清鈺,縱使她身為少帥夫人,也不能讓這些將領對她俯首稱臣,清鈺也不想耽誤時間去讓他們臣服。
畢竟,對於清鈺而言,領兵作戰從不曾使用過人海戰術,絕對聽話計程車兵才是最適合她的軍隊。因此此次出征,不熟悉的樓家軍她沒動,只帶了養精蓄銳多時的十萬關家軍出戰。
而這時候,她手下的遍佈西北各大城市的世妍布行和食客就發揮了重要的作用,源源不斷的情報突破了各大勢力的封鎖線來到她手中。
對手的佈防和軍隊資訊被清鈺完全掌握,每次都戰鬥清鈺都能做出最正確的指揮,用最小的傷亡換取勝利,關家軍在西北大地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一時間名聲大噪。
短短一年半的時間,動亂不安的的西北平靜了下來,分裂的勢力重新回到了樓家的掌控中,清鈺的用兵如神更是被推崇備至,所到之處敵人聞風喪膽,而百姓則是夾道歡迎。
清鈺在西北聲譽漸隆,關家軍也隨之名聲大噪,樓家軍中的將領不免有些惶然,紛紛勸樓千尋限制清鈺在西北的權利,卻被樓千尋轟出了書房。
樓家軍的將領又轉向樓母勸說,希望樓母能用婆婆這層身份壓制清鈺,也被樓母忽視了。原本,樓母也擔心過這個問題,但是眼見著休養了一年的時間,樓千尋的身體不僅沒有恢復過來,反倒更加的虛弱了,樓家可以挑大樑的,竟是隻剩下了清鈺,這樣的情況下,樓母怎麼可能來拖清鈺的後腿。
能夠在清鈺面前說得上話的人都不願意開口,其他人有這個心又沒有那個資格在清鈺面前說這樣的話,只能滿心擔憂的看著清鈺名聲越來越響。
而遠在西南的寧染,雖然沒有清鈺的軍事才能,但是憑藉著敏銳的商業天賦和出眾的設計,將世妍布行和食客連鎖店開得紅紅火火的同時,開始嘗試著在報紙上發表文章,喚醒這個時代女性的自我意識,成了西南女權運動的領頭人。
也因此,她三番五次的受到刺殺,雖然有清鈺安排給她的親兵,卻依然幾次涉險。而剛好的,每次她有危險的時候,都會碰到季洛甫,被季洛甫救過幾次後,兩人的交集逐漸多了起來。
雖然兩人很多觀念都不相同,然而一次次的爭吵中,兩人都意識到了自己的侷限,思想發生轉變的同時,感情也更加深厚。
只是,寧染被休棄的經歷,讓她遲遲無法被季家長輩接受,兩人之間的身份差距也讓他們的感情受到了重重阻礙。
原本,寧染自信憑藉自己的能力,只要給她時間定然能夠讓季家人接受她,前一世也的確如此。只是這一次,她卻沒有那個耐心去和季家人周旋,她記得很清楚,歷史上,再有半年不到的時間,外敵入侵,西北淪陷,樓千尋戰死!
只是看史書,她都為了樓千尋的死亡而惋惜,更別提如今的樓千尋,是清鈺的丈夫,是她的“妹夫”,她怎麼可能做得到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
而且,如今西北名聲在外的是歷史上籍籍無名的清鈺,而本該名留青史的一代名將樓千尋卻是虛弱得只能在家中臥床休養。
寧染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到來引起的蝴蝶效應,心底卻不自覺的對樓千尋充滿了愧疚,她覺得自己有那個義務去西北支援清鈺。
即便是無法陪她上戰場,至少,在她有限的歷史知識中,西北的幾場重大戰役她記得很清楚!憑著這些個先知的訊息,她相信以清鈺的能力,定然會在戰爭中獲勝的。
只是,她的行為卻被季洛甫誤會了,季洛甫瞭解寧染骨子裡的驕傲,以為她是因為被自己的家人輕視才憤而離去。
雖然知道是自己家人的不對,只是想到自己為了不讓她在自己和清鈺之間難做,西北大亂的一年多時間裡都沒有對西北出手,而她卻因為自己家人的一時輕待就如此耍脾氣,心底對她也帶了幾分埋怨,見她要走也沒有去攔。
寧染擔心西北的局勢,雖然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了季洛甫的想法,卻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心底的擔憂。原本寧染打算等到西北之危度過去,國內局勢平靜下來再回來和季洛甫解釋。只是,她不曾預料到,彼此一去,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