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各自的院子裡去,大慶,你出去吩咐一聲,先開席吧。”原本,見蕭明野擺足了給清鈺姐弟撐腰的姿態,蕭成莫臉上就有些掛不住,如今被蕭明野提醒,才想起來幾個姨娘和孩子還在屋子裡,頓時惱羞成怒的吩咐道。
池雪鳶幾人反應過來,急匆匆的行禮退了下去,清鈺猶豫了一會,看到蕭明野和蕭成莫都看著她,知道他們兄弟兩人說話不想讓自己一個小輩旁聽,便乾脆的帶著蕭北越向蕭明野告退了一聲,看也不看蕭成莫便揚長而去。
“又省,你忘了我小時候怎麼教你的了嗎?……”臨出大廳前,清鈺聽到蕭明野聲色俱厲的朝著蕭成莫呵斥道。
只聽了一耳朵,清鈺就收回了注意力,蕭明野會和蕭成莫說些什麼,她絲毫不關注。她只知道,蕭明野最重承諾,只要蕭成莫無法證明這幾張承諾書都是假的,蕭明野答應了她就一定會把關曉璃的陪嫁和當初關家的軍隊交到她手上。
出了正房,蘇曼珞就再也掩飾不住對池雪鳶的幸災樂禍,臉上明晃晃的嗤笑讓池雪鳶咬破了唇,憤怒溢於言表。儘管池雪鳶臉上強撐著驕傲的笑。然而眼底深處,卻是藏也藏不住的恐懼和怨毒。
陸雨晴的注意力卻沒有放在池雪鳶身上,自從清鈺帶著蕭北越來“攪局”後,她便是不是的看向清鈺,然而越看卻越是心驚。
自從當初蕭清鈺和蕭清羽發生爭執,清鈺摔傷後又醒來,陸雨晴便沒有再見過清鈺了。畢竟原本綠華院的位置便偏僻,而且蕭清鈺為了蕭北越,更是尋常不允許外人踏入,而清鈺醒來後,深居簡出,陸雨晴她們更是見不到她。
今日一見,陸雨晴才發現清鈺和自己記憶中實在是相去甚遠。記憶中的蕭清鈺,一臉的憤世嫉俗,暴躁易怒,就如同火藥一樣,一點就炸,心思簡單,心裡想的什麼都寫在了臉上。這樣的人,在這後院最是容易吃虧,卻也是最不需要提防的。
然而如今的清鈺,臉上的憤世嫉俗早已消失,眉梢眼角都是雲淡風輕的自信和從容,眼神古井無波,根本無法猜測她的內心想法。彷彿一夕之間,曾經單純的孩子驟然成長了起來,卻藏住了自己的獠牙躲在暗中伺機。
陸雨晴一驚,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再想到自己讓秋菊幾次試探清鈺的事,臉上青白交錯,沉默半晌後,終究是一言不發的帶著一雙兒女匆匆而去。
清鈺頗有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看著三個姨娘之間的明爭暗鬥,也沒有跟著她們往後院而去,而是帶著蕭北越找了個角落裡的席面坐了下去。畢竟,吃飽喝足了,才更有精力應對後面的事情。
不知道蕭明野是如何勸說的蕭成莫,又是廢了多少功夫才讓蕭成莫答應了下來。清鈺只知道,下晚些的時候,蕭明野親自將關曉璃的嫁妝交給了清鈺,蕭成莫也臉色鐵青的交了一枚印鑑出來——那是可以排程關家兵馬的印鑑。
清鈺連意思性的推拒都沒有就爽快的接了過來,由蕭明野的親衛幫忙把關曉璃大箱小箱的嫁妝抬著朝她早已買好的小院子而去。蕭成莫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神色陰沉的開口:“池姨娘現在在哪?”
“回大帥,夫人已經回後院了。”徐大慶只當是蕭成莫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池雪鳶的身份變化,笑著答話道。
“哪裡來的夫人?”蕭成莫一腳踢在徐大慶身上,神色陰桀:“一個下賤的戲子也配做蕭府的夫人?”
徐大慶吃痛,不敢置信的朝蕭成莫看去,卻只看見他眼底瘋狂的殺意和暴虐。心底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徐大慶不敢再多言,匆匆跟著蕭成莫往後院趕去。
蕭府所發生的這一切,清鈺自然是不知道了,她此刻正忙著指揮蕭明野的親衛把關曉璃的嫁妝入庫。因為只有姐弟二人居住,因此清鈺當初購置宅子的時候,就只是選擇了一個三進的院落。
清鈺住在了正房,蕭北越被她安排在了西耳房,關曉璃的嫁妝放在了東耳房,後罩房住這幾個粗使婆子,外院的倒座房則住了兩個清鈺親自挑選的長工。而被清鈺讓人帶回來的容安,則是住在了西廂房。
將關曉璃的嫁妝收好,清鈺吩咐秋綾收拾了一下今日帶過來的零碎東西,自己則是親自送蕭北越回房看著他入睡後,才頂著夜色去西廂房看望尚且昏迷的容安去了。
容安的陪嫁丫鬟雙溪正小心翼翼的守著她,時值春冬交際,河水尚涼,容安落水後,雖然救得及時,卻依然發起了高熱。雙溪生怕她有個不測,片刻不離的守在床前,看到清鈺進來還有些驚訝。
容安被人從河裡救起來後,身無分文的她甚至沒法去請大夫,雙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