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醫和你哥?”太虛宗掌門有些驚訝,沉吟片刻後,卻是露出一個贊同的笑容:“我看他倆也算般配,這件事,我答應你便是。”
清鈺便親暱的挽了太虛宗掌門的手,隨他朝著暫住的客房走去,一面把裴景玉和洛雪衣的事給敲定了。裴景玉還不知道,只這麼一小會的功夫,清鈺和太虛宗掌門已經敲定了他的人生大事。
雖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是婚禮該有的三書六聘卻是不能省,和太虛宗掌門談好後,清鈺便讓熟悉鳳城的姚叔帶著太虛宗掌門去請媒人下定。
比起裴景玉,洛雪衣才是真正的孤身一人,清鈺便讓陳媽媽去安園伺候,代替洛雪衣的長輩完成了議親的過程。
婚禮的日子定在了八月二十四,洛雪衣在裴府下人的幫助下,緊趕慢趕,總算在婚禮前繡好了嫁衣。武林盟主與藥王穀神醫的婚禮,哪怕他們刻意低調沒有大操大辦,但是得知訊息自發趕來的人數依舊眾多。
來賓中,大都是受過藥王谷恩情的人,如今藥王谷谷主出嫁,他們自然要來添個彩頭。清鈺望著比預計中多了好幾倍的人數,忍不住調侃裴景玉:“哥,看到沒,嫂嫂雖然只是一個人,背後勢力可不小,我猜你要是敢負了嫂嫂,恐怕分分鐘就被人活剮了。”
裴景玉瞪了說話沒大沒小的清鈺一眼,神色無奈,眼底卻滿是寵溺與縱容。清鈺摸了摸鼻子,正準備說點什麼,眼角的餘光便看到兩個儘量低調的身影朝著內院走去,輕輕挑眉:“哥,你自己招待好客人啊,我去和姐姐打個招呼。”
裴景玉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自然也看到了儘量把自己混在人群中的溫南梔和覃淵止,朝著清鈺點了點頭,又融入來賓中,笑容滿面的和眾人打著招呼,硬是將別人落在清鈺身上的注意力拉了過了。
趁此機會,清鈺悄悄地回到了內院,洛雪衣是新娘子,拜過堂後便被送到了鍾粹閣,溫南梔和覃淵止到了內院後,卻是徑直朝著芝芸館而去。
“姐姐,姐夫,你們什麼時候到的鳳城?”清鈺屏氣,偷偷的摸到了溫南梔身後,這才突然開口,頓時下了溫南梔一跳。
“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溫南梔轉回身,拍著胸口嗔道:“我們這不是接到訊息就從草原上往回趕了嘛,一到鳳城就直奔裴府了,誰知道還是錯過了拜堂。”
“沒辦法啊,算好的吉時在那卡著,也不可能一直拖著啊。”清鈺無奈的攤手,怎麼說溫南梔也是裴府的另一個小姐,裴景玉和洛雪衣的婚事一確定下來,清鈺就派了人去聯絡溫南梔了。
只是溫南梔和覃淵止日子過得實在太瀟灑了,行蹤不定,饒是清鈺手中情報網龐大,也無法在第一時間聯絡上她。五月間定下的婚事,硬是到七月下旬才聯絡上溫南梔。
“都別站著了,先坐下吧。”一旁沉默了半晌的覃淵止開口,攬過溫南梔便異常自來熟的朝著花廳走去。
清鈺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仔細觀察著覃淵止小心翼翼的動作和溫南梔眉眼間藏也藏不住的嬌羞,眉心一跳,遲疑的開口:“姐姐,你別和我說,你有了?”
“剛剛兩個月,胎位還不穩,所以得小心著些。”覃淵止代替溫南梔開口回答,語氣雖然刻意平靜,卻怎麼也藏不住心底流露出的喜悅。
“真的?!”清鈺驚呼,又驚又喜:“這下子可算是雙喜臨門了。”隨即又帶了幾分抱怨的開口:“既然有了身孕,自然是身體為重,你便是趕不回來,我和哥哥也不會說什麼的啊。何苦這樣著急的趕路,若是動了胎氣可怎麼辦?”
“我大婚的時候,你和哥哥頂著被正道發現從此聲名狼藉的危險來參加我的婚禮,哥哥大婚,我又怎麼能缺席?”溫南梔一手撫著肚子,整個人不知何時多了幾分母性光輝,看著清鈺認真的說道:“何況你也別聽淵止的,他就是太緊張了。我有內力護體,怎麼也不會傷到孩子的。”
溫南梔大婚的時候,恰逢正道聯盟來邀請裴景玉加入討伐火毒教大軍的時候,裴景玉找藉口推了正道聯盟的邀請,卻和清鈺帶著禮品登上了火毒教,作為孃家人參加溫南梔的婚禮。
那段時間,天秀山附近已經多了很多自以為正義的江湖人士,一個不小心,裴景玉兄妹的行蹤就有可能被人發現,從此名聲盡毀,成為江湖上下一個被討伐的物件。
但是,裴景玉兄妹依然出現在了她婚禮上,溫南梔感動之餘,卻不得不想辦法堵住悠悠眾口。等到清鈺和裴景玉離開天秀山以後,她便央著拓繁出手,消了火毒教上下見過裴景玉兄妹的記憶,代價是她好不容易積攢的積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