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又吃了閉門羹?”
“不是,哎……其實衛哥這肝硬化的毛病一直拖到現在也不容易了,只是這兩年身子特別不好,最近查出來得了肝癌,住進醫院裡,現在除了家屬和個別幾個朋友,誰也不見,邵先生擔心得很卻壓根連人都見不著,能不傷心嗎?”
浩子這下算是明白了,忍不住說:“這衛哥也真夠狠心的,明知道邵先生心裡放不下他,還能做得這麼絕,何況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又不是殺父仇人,何必呢。”
軍師嘆口氣,“哎,你別說衛哥,其實仔細想想他也怪慘的,過去他事業最輝煌的時候你是沒見過,多意氣風發的一人啊,可機關算盡、步步為營又怎樣呢?千算萬算也算不到自己竟然會被枕邊人給算計了,而且這一栽就再沒爬起來。”
走出邵先生的家門,浩子不禁感慨,這倆人糾結了十幾年很難辨別究竟誰對誰錯,誰比誰更可憐。
值得慶幸的是,自己只是把邵先生當做一個可以聊天的朋友,否則今天得知自己只是個大替身,恐怕得受一番打擊了……
回到自己住的小區,浩子發現樓下有個人徘徊來徘徊去,不時東張西望,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
再一看,深更半夜的還戴了副墨鏡,八成不是好東西。
浩子躲在一旁的花壇裡觀察起來,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可觀察了一陣就覺著不對勁了……
那鬼鬼祟祟的男人在現在這個大夏天裡上身穿了件黑色的緊身襯衫。
仔細一看,靠,還是透視的,也沒在裡頭加件背心,隱約間連乳頭都能看見。下身穿了件糖果色的緊身牛仔褲,臀線給勾勒得一清二楚,皮帶上那個奢侈品牌的logo閃得晃眼……
浩子在心裡罵,這年頭怎麼這麼多跟許楷祺一個型的張揚騷包啊?
許楷祺……許楷祺……
哎,你別說,好像真是這小白臉!
看他細胳膊細腿的,明明是男人腰圍還不滿一尺八……
浩子又觀察了一陣,只見那騷包的男人在樓底下徘徊了一會兒便朝樓裡走了進去,剛進去一會兒卻又退了出來,一個人坐在樓梯口發呆。
由於那人臉上戴著大墨鏡看不著表情,浩子懷疑他此刻挺糾結的,只見過了一會兒他站起來又走了進去,可沒片刻功夫再次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