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忍了下來,影孤月總算開口打散了這滿室的粉紅泡泡:“請問。。。。。。”
“這是我嫂子。”尹峰迴過神來,將雨琦打橫抱起,語氣淡然的解釋道。
“嗯,”影孤月點點頭,這想也猜到了,看他們這麼深情的樣子,想也知道。。。。。。啊?嫂子!
天嘯寒也被嚇到了,這、這、這,這什麼狀況啊!
“我不是說過嗎,這是我的心劫。造成了這樣的後果,讓我沒辦法解救這裡的人,所以,後果就只能由我來承擔。”雨琦微笑著說道,身上騰起瑩白的光輝。
“說什麼啊,我不是說過嗎?絕對不會再拋下你了,我們不是要一起走嗎?接下來,無論幾生幾世,我都會陪著你了。”尹峰寵溺的揉亂了雨琦的頭髮,轉過身來,“兩位,任務已經完成了,地下迷宮將要塌了,接下來我會把你們送到地面上去。”
影孤月和天嘯寒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被青色的光輝所包圍,迷迷糊糊的,腦海中像是浮現出了什麼畫面,一張一張的連線起來,形成了一個又一個場景。
“你又要走了。”一個紅衣服的少女撐著一把油紙傘,嘟著的小嘴顯示著她現在很不高興。
“沒辦法啊,我是做生意的嘛,當然要走南闖北囉。”回答的男子語氣很不正經,臉上卻是一本正經的樣子,惹得那個少女“撲哧”一口笑出聲來。
“說謊!你大哥還不是一樣是商人,怎麼沒有見到他到處亂跑啊!明明就是你閒不住想要出去玩!”少女很不客氣的指責到。
“好啦好啦,我的大小姐,你既然知道我閒不住還攔著我。不過呀,這雨下得還真是大啊。”男子望著傘外的雨簾,鬱悶的說道,“為什麼我每次出門都會下雨啊。”
“因為我不開心啊。”少女很嚴肅的說道。
“你當你小龍女啊?”男子笑了,“看放晴了。”
少女放下傘,看著轉眼消散的烏雲和那瞬間灑滿大地的陽光,天邊的煙霞是那麼的美麗。
“雨琦,到時候我們一起出去,好嗎?”清風帶起了少女的秀髮和火紅的裙襬,讓男子一陣失神,吶吶道。
“啊,嗯。”呆了一下,少女小聲的答應道,臉上的紅暈比煙霞還要美麗。
轉眼間,已是流年。
新人交拜,仍舊是紅衣楚楚。
“為什麼?”男子痛苦的問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經不是少女的女子語氣淡然。
“跟我走。”男子拉著女子的手,語氣堅定。
“我等了你五年了,我對家裡反抗了五年了,”女子言語中止不住的悲傷和痛苦,“現在,我是你嫂子。”
那一夜,男子離開了白駝山,仍然是大雨如注,只不過,不知道是誰在哭。
桌上,是一罈罈已經開封的酒;
桌前,是一個已經癱倒的男子。
地上,有一封已經開啟的信,已經揉皺了的信紙上隱約可以看到幾個字:“大嫂”。。。。。。“病逝”。。。。。。“碧清湖”。。。。。。
那年那月開的桃花,那女子紅衣黑髮,她一笑醉了煙花,最美不過天邊殘霞。
雙騎追風並轡縱馬,當時惟願攜手天涯,時光如流沙,這海誓山盟一瞬光華。
乍然陌路,冷眼交拜新人楚楚,紅衣紅燭,是眼前或天盡處。
只那夜大雨如注,揚長而去身後不顧,看這一場賭,最後誰輸。
是口是心非是愛過她是看不透的他?
遠在天邊,又近在眼前啊,那朵臨水照影的花。
誰說這一季花期晚,誰說花燃了白駝山,誰說那些過往已笑忘,
誰在黃沙滿天的時候向西眺望,守著一個人的地老天荒。
日落時看大漠荒沙,有多少老樹昏鴉,斷魂處風聲如雪,向暮色裡十面殘殺。
算盡人心難算天意,燒盡孽障業火一把,無牽亦無掛,是瀟灑抑或無法作答。
劫灰過盡,明月當空紅顏黃土,猶是最初,夢幻裡依稀眉目。
這半生作繭自縛,只一段情短於朝露,算最後虛無,也難醒悟。
是醉生夢死是懷戀她是終歸塵土嗎?
黃沙之下,有多少枯枝啊,穿過時間穿過風沙。
故鄉河上遠望的眼 ,風聲清響飛濺血花,誰踏上第一千場劫殺?
誰愛上那朵倒影水中的鮮花,誰的聲音清澈地流過風沙?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