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船不斷由東而來,首站正是九州島。
九州島,位於島中央的阿蘇山冒起濃濃的白煙。
這座是位於西面的島嶼,由於跟華夏最近,所以主要是這裡的倭人前往華夏居多,且是大明海商喜歡光顧的地方。
這座島的面臨跟大明瓊州島相差不多,只是日本天皇在這裡以令制國劃分為:筑前國、筑後國、肥前國、肥後國、豐前國、豐後國、日向國、大隅國和薩摩國。
每個國設一名守護,而九州統轄機關是九州探題。
只是跟日本其他地區一般,天皇和將軍其實都已經名存實亡,而今的九州探題並不能總攬九州島,不說國與國間的關係水火不容,哪怕一個令制國的內部同樣出現分據而治的情況。
九州島是一箇中間凸起的島嶼,島內多是山地丘陵,雖然有地方可以從事農業種植,但很多居民則是從事漁業。
侯昊天一行人從大明城離開後,便是徑直來到了這裡。
遠遠地,一個身穿大明服飾的公子哥手持一把畫扇,旁邊有漂亮的侍女服侍,正是笑盈盈地坐在新建的碼頭處。
“多日不見,鄭兄仍是風采仍舊!”侯昊天等人下船,顯得十分高興地打招呼道。
眼前這位公子哥姓鄭,自然便是幾百年的鄭家,雖然行事十分的低調,但一些資源卻不是常人能比擬的。
江南商號之所以能夠創立,雖然他們各方都使了勁,但主要還是由鄭家在背後默默運作,甚至鄭家主動犧牲了不小的利益。
即便侯昊天的父親是南京戶部左侍郎,只是面對這種透過聯姻跟魏國公都能扯上關係的人,亦不敢端架子。
鄭劼的嘴角微微上揚,顯得十分得意地道:“你們此行可還順利?”
王延傲和程信得意地交換一個眼色,而後微笑著道:“自然!”
“抬下來吧!”侯昊天的嘴角上揚,便拍了拍手掌道。
卻見一幫船員從甲板搬下來貨物,竟然是江南都稀奇的飛梭織布機。
“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那批農具上,殊不知這船是經過改裝,我將這批飛梭織布機藏於船艙中!”侯昊天想到跟徐世英的交鋒,嘴角得意上揚道。
鄭劼看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飛梭織布機,不由得滿意地點頭道:“不愧是侯公子,真的搞來了這一批飛梭織布機!”
“鄭公子,我的事情辦妥了,不知你那邊如何?”侯昊天對自己的成果很得意,卻是挑釁般地詢問道。
鄭劼微微一笑,便示意他們將飛梭織布機帶上,然後領著這幫人朝著前面的山城而去。
他們鄭家的底蘊不僅在國內,哪怕是這遠離華夏的日本,他們同樣有著人脈,跟九州守護大友家有很深的淵源。
進入山城,守門的幾個日本武士對鄭劼顯得十分尊敬,主動走在前面替鄭劼開道。
一行人來到一個作坊中,就在飛梭織布機到來的時候,一幫身穿大明服飾的女子出現,當即便開始熟練地操縱織機。
鄭劼轉身望向侯昊天,卻是微微一笑地詢問道:“侯公子,這幫都是咱們松州府最好的織工,不知能否滿意?”
“呵呵……既然如此,那麼咱們江南紡織廠正式成立了!”侯昊天看到鄭劼的走私船同樣順利,顯得十分高興地道。
自從跟隨鄭劼從事海上貿易撈得第一桶金後,他對這門生意便十分痴迷。
雖然以他的身份和地位,經由上海市舶司走私輕而易舉,但總歸還得面對虎視眈眈的東海總督府。
侯昊天知道走私不是長久之計,加上江南的勞動力太貴,所以選擇在這裡成為一座江南紡織廠,這裡便可以避開東海總督府而直銷這裡,更是可以繞開棉布的管制。
現在由他提供最先進的飛梭織布機,而鄭劼負責將一批熟練的女織工帶來,雙方的合作可謂是共贏。
大友家現任家主大友義右得知大明的三位貴公子前來,亦是主動設宴進行款待,更是安排幾個漂亮的日本歌伎進行表演。
侯昊天等人深知對方是這九州島的地頭蛇,亦是將攜帶而來的厚禮送上,想要結下這種良機的關係。
大友義右對玉石並不喜歡,但還是裝著興奮地收下,而後便認真地打聽道:“聽聞現在你們大明國內已經不許使用白銀交易了?”
原本這種事情跟他沒有關係,但現在跟大明的貿易越來越多,偏偏他手裡確實有點白銀,所以想要知曉真實的情況。
一旦大明真的不再允許流通白銀,那麼他今後亦得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