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缺少權威媒體的報道,而今這種事情傳得多,自然讓一些人相信這個徵稅的事情是真的,朝廷確實準備對她們瘋狂壓榨了。
劉英手裡抱著兩匹白棉布,眉頭緊緊地蹙起,由始至終都沒有參與到這個話題的討論。
“劉區長,我們以後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朝廷這般徵稅,咱們的日子該怎麼辦?”
“你們別聽風就是雨,朝廷肯定不會這般亂來!”
“劉區長,人家說得很清楚的,現在朝廷沒有錢了,所以肯定要徵稅!”
“現在都是小道訊息不能當真,咱們將棉布換了錢,安安心心過好年!”
……
劉英已經從小組長一躍成為一個片區的區長,由於平日很熱心又十分能幹,故而在這個團體的威望很高。
只是這個話題被壓下了,但好幾個女人顯得情緒不高,畢竟誰都不想自己起早貪黑的勞動成果最後全給了朝廷。
臨近年關,街道的人員明顯多了起來,甚至不停有人抱著年貨興匆匆地回家。
皇家布行,這裡處於繁華地帶。
劉英一行人進入店中,顯得輕車熟路地來到櫃檯前,卻是微微一愣。
孫掌櫃並不在櫃檯裡面,亦沒有在售貨區親自招呼客人。由於時常到這裡,她們知曉孫掌櫃必定在裡面的茶廳招攬重要的貴客,亦或許是那位頗有氣度的管事公公。
僅是站了片刻,身穿鬥牛服的韋眷從裡面走出來,而身旁跟隨的正是滿臉堆著笑臉的錢掌櫃。
“什麼時候該漲,這事都清楚了!”
“公公請放心,小的已經記得清清楚楚!”
韋眷現在全權負責皇家的布業,更是已經在地方開設皇家織布分廠。由於得到皇帝的賞識,現在地位可謂是水漲船高,已經成為御馬監秉筆太監。
此次過來是查賬,翻看店鋪最近的收成。
由於出品的布匹物美價廉,加上已經產生了規模效應,所以染印的成本大大降低,故而皇家棉布在整個京城都難逢對手。
韋眷正要徑直離開,只是看到一行女人抱著白棉布站在櫃檯前,最終目光落到劉英身上道:“你是劉英?”
“正是民婦的賤名!”劉英知道眼前的太監是大人物,急忙進行回應。
韋眷並不是那種眼高於頂的人,卻是微微一笑道:“別如此妄自菲薄,你織的布還進了皇宮,陛下都說織得很好!”
啊?
劉英頓時震驚得目瞪口呆,卻是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織的布竟然會被送進皇宮,而且還得到皇帝的誇獎。
其他的女織工同樣震驚,起初是有所懷疑,但卻知道這個是一位大太監,卻又不得不相信。
韋眷將劉英的震驚看在眼裡,扭頭望著在場的織女微微一笑地道:“你們好好努力,皇家布行不會虧待你們的!”
此話一出,在場的女職工卻是沒有過於激動,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若是朝廷連她們的衣食住行都要處處徵稅了,她們哪怕再怎麼努力,亦是不可能有足夠的銀子繳稅,又何談美好生活呢?
“韋公公,民婦聽聞朝廷開年後要徵稅,不知此事可真?”劉英咬了咬牙,當即硬著頭皮詢問道。
在場的女織工頓時打起十二分精神,紛紛扭頭望向韋眷,這一位皇宮裡出來的大太監必定知道一些內情。
韋眷先是微微一愣,旋即便是好笑地道:“你們的訊息倒是靈通,朝廷開年確實是要徵稅,但是……”
啊?
在場的女職工聽到朝廷開年真要徵稅,心裡頓時涼了一大截。
“韋公公,但是什麼?”劉英亦是感受到自己的好生活蒙上了陰影,頓時緊張地追問。
韋眷將眾人的反應看在眼裡,卻是微微一笑地道:“你們想要交稅,恐怕要努力十倍才有機會!”
“為何?”不等劉英追問,旁邊的一個婦人疑惑地道。
在場的女職工同樣十分不解,這徵稅歷來不都是拿她們底層群體開刀嗎?啥時徵稅還需要門檻了?
韋眷隱隱猜測到她們的擔憂,顯得戲謔地道:“你們可知這個稅叫什麼嗎?”
“韋公公,我們只是聽說衣食住行都要徵稅!”劉英跟其他人交換了一下眼色,顯得誠實地回應。
韋眷知道這是資訊不對稱的結果,便進行透露道:“伱們只知其一,朝廷確實是要對衣食住處徵稅,但這個稅叫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