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事倒是不知,但潘榮擔任戶部侍郎多年,確實是他更合適接任戶部尚書,但卻被擠到了南京!”郭鏞顯得若有所思地道。
朱佑樘不好判斷李敏是走了徐溥的門路,還是私底下使了銀子,但隱隱覺得李敏有問題,當即便認真地詢問道:“李敏離京了嗎?”
“應該今日還沒有起身,昨日還到萬閣老的府上道賀,似乎是要跟大家一一作別才會啟程返回河河南!”郭鏞輕輕地搖頭道。
朱佑樘心裡有了想法,當即便吩咐道:“其他人辦事朕不放心,你親自再摸摸李敏的底,特別是他任職漕運總督期間的情況!”
“奴婢遵旨!”郭鏞意識到朱佑樘是要拿李敏破題,當即便是恭敬地道。
朱佑樘看著郭鏞離開,不由得輕輕地嘆息一聲。
原本他不願意從抄家著手,畢竟這種做法會打擊天下臣民對財產保障權的信心,但現在事急從權,亦是顧不得這麼多了。
陳準的貪墨偏偏超過了王振,而今這個事情被文官集團揪著不放,若是不設法進行破局的話,那麼自己繼續重用太監便會受到更大的阻力。
儘管自己作為大明天子可以獨斷專行,但真讓徐溥這些大臣喪失了希望,那麼他們很可能便不會再替自己節制地方了。
正是如此,最好的解決辦法還是將文官集團的底褲扯下來,從而擊碎他們引以為豪的“廉潔奉公”。
只是官滑如油,哪怕自己對李敏有所懷疑,但想要掀出李敏的貪墨證據仍舊很難,偏偏自己又不能無憑無據查抄李敏的家。
劉瑾從外面進來,顯得恭敬地稟告道:“陛下,刑部浙江清吏司員外郎宋澄求見,他說已經破解陛下剛剛下發刑部的案題了!”
“好像才剛到刑部吧!既然如此,那麼讓他進來吧!”朱佑樘微微感到意外,當即便讓人進來道。
由於北鎮撫司調查懷恩死因多日仍舊沒有線索,故而今日他用案題來考核刑部官員,想要讓有能耐的官員來查這個案子。
案題是:洪武十六年,蘇州一李姓商人打算到外地做買賣,僱好船伕的小船,約定次日在城外寒山寺上船出行。次日天未亮,李員外便離家,然至日光照在東窗,李妻聽到船伕敲門喊道:“李大嫂,李大嫂,快開門!”李妻開門後,船伕便焦急詢問:“李大嫂,天已不早,李員外因何未至?”李妻頓慌,一路尋人未果。問:此案報至縣衙,汝為縣官,當如何處置?
“臣刑部浙江清吏司員外郎宋澄恭敬請聖安!”宋澄是一個面板黝黑的青年男子,顯得恭敬地跪禮道。
“聖躬安!你已破題?”朱佑樘在早前的刑部考核中對這個宋澄倒有幾分印象,便認真地詢問道。
劉瑾雖然亦是看過那道題目,而李員外失蹤的時間不算長,真要調查起來恐怕不會太難,主要還是要有一個邏輯嚴謹的章程,不由得好奇地望向宋澄想知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