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當即表明自己的立場道。
“幾位侯爺、伯爺,此事還請莫壞規矩,他畢竟是當朝首輔,事情交由咱們文官自行解決吧!”正是這時,一個頗為威嚴的聲音從後面響起道。
咦?
眾人聽到聲音紛紛扭頭望過去,有些官員亦是停止對蘭琦等人的狂踹,發現來人竟然是缺朝的吏部尚書李裕和兵部尚書劉宣。
兩個人雖然是尚書,但在朝堂的威望極高。
特別李裕自從被弘冶皇帝保下後,宛如皇帝心腹般的存在,幫著皇帝處理所有的人事問題,成為皇帝最為信任的臣子之一。
李裕和劉宣自然懂規矩,顯得恭恭敬敬地施禮:“臣等叩見皇后娘娘,拜見皇嫡長子,請恕臣來遲!”
此時此刻,殺紅眼的文武百官似乎這才意識到皇后和皇嫡長子的存在般,亦是紛紛將自己的氣焰收斂起來。
常有容此前並沒有經歷過早朝,倒沒有想到早朝會如此血腥。
只是想到這幫出手的官員終究是維護太宗一脈,心裡不僅不會因此而害怕,而且還有一種隱隱的解恨。
常有容看到自己的兒子開始鬧騰,便是淡淡地表態:“無妨!既然陛下已有安排,你們便在此處處理,本宮帶皇嫡長子回後宮了!”
陛下安排?
在聽到這個話的時候,不少官員頓時面面相覷,突然意識到今日的朝局竟然已經被那位雄才大略的帝王所掌控。
“恭送皇后娘娘、皇嫡長子回宮!”李裕並沒有理會其他官員的詫異目光,而是率領文武百官規規矩矩地行禮道。
在場的官員心知大局已定,亦是紛紛恭送皇后,還有那一位大明王朝的未來儲君。
只是在場的官員都是聰明人,吏部尚書李裕和兵部尚書劉宣對皇嫡長子竟然沒有一絲驚訝,敢情人家早已經知曉一切。
劉吉在看到李裕和劉宣一起出現的時候,眼睛閃過一抹震驚。
興王朱佑杬終究還是一個少年郎,自然沒有太深的城府,顯得驚訝地脫口而出:“你們兩個沒事?”
在他們原本的計劃中,這兩位份量最重且忠心朱佑樘的重臣不僅不能出現在朝堂,甚至已經在準備後事了。
“興王,我們兩個因何會有事?”兵部尚書劉宣若有所思地望向被揍得滿臉是血的兵部左侍郎王繼,然後似笑非笑地望向朱佑杬。
李裕並沒有理會興王朱佑杬,而是扭頭望向被揍得狼狽躺在地上的劉吉:“劉閣老,你當真以為我們沒有半點防備嗎?”
“兩位大人來得正好!今嫡長子年幼,而陛下又落水不知生死,本輔提議由興王監國。汝等深明大義,自當能理解老夫的苦心!”劉吉從地上爬起來,顯得正義凜然般地堅持立場道。
這……
在場的百官不由得面面相覷,這首輔的臉皮當真堪比城牆了。
“劉閣老,你的狐狸尾巴終於是露出來了啊!”兵部尚書劉宣看著劉吉至今都還想要掙扎,亦是輕輕地搖頭感慨道。
劉吉的眉頭蹙起,當即板起臉來:“李裕,你此話是何意?”
“劉吉,你不會真以為自己一點痕跡都不露吧?”李裕看著這位曾經頗為尊敬的首輔,卻是認真地詢問道。
雖然他亦是沒有想到背叛皇帝的人竟然是這位首輔,但這些年京城所發生的種種怪事,他們又怎麼可能真的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呢?
劉吉自以為所有計劃十分周密,顯得不動聲色地道:“李尚書,你這話是何意?老夫露了什麼痕跡?”
“朱驥能夠提前知曉訊息逃跑,此事其實是你通風報信吧?”李裕看到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便淡淡地說道。
在場的官員雖然已經斷定劉吉是奸臣,但一些內情自然不知曉,而今聽到劉吉跟朱驥有關聯,亦是紛紛扭頭望向劉吉。
劉吉自持身份尊貴,抹掉鼻樑上的那道鮮血:“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淑貴妃之死,其實是你在背後進行策劃的吧?”李裕已經看清眼前的劉吉,又是丟擲一個罪名道。
咦?
工部侍郎劉柊禹等官員當即聯想到早前的天機“帝嗣劫,逢二後,張似秦,常從新”,若是那個天機為真,那麼他們除掉淑妃張玉嬌,那麼皇位便屬於興王朱佑杬。
卻是誰都沒有想到,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竟然是出自當朝首輔劉吉之手,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劉吉沒有想到對方已經挖得這麼深,但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李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