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過,唉!
傳來陣陣跑車的聲音,艾雲連忙由床上跳起來,他走到露臺的暗角處,看見雷文的車駛往車房。
不一會,他看見雷文和珊瑚互相挽著腰,親親熱熱,走上臺階。
艾雲內心一陣陣的痛楚,昨晚同一時候,珊瑚還在他懷中,今晚,她已經投進雷文的懷抱,他扶住露臺的欄杆,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突然他飛快回房,把耳朵貼在房門上,果然聽見雷文和珊瑚還在走廊上嬉笑:“別走嘛!讓我親一下……”
“唔!你好壞,咭,咭……”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他們關在房間裡幹什麼?擁抱、接吻……她是屬於他的,怎可以……艾雲心情煩躁到了極點,他把書桌上一本本書擲在地上。
他妒忌,真的,他實實在在的妒忌!也許他不怪雷文,但是,他妒忌得想把自己撕掉。他痛心,痛心自己心愛的珊瑚綠楊移作兩家春。睡覺看見自己和珊瑚在一起,夢裡也會笑。
假如有一天,他真正失去珊瑚,他不知道會怎樣,也許他會……沒有人可以代替珊瑚,因為在芭堤雅的海灘,珊瑚已經拿走了他的心。他爬到床上,他在等候外面的開門聲,說不定珊瑚會來看他。
——很久,他看見珊瑚穿著白色的婚紗出來。穿著禮服,神采飛揚的雷文一把抱起她,送進自己的新房。
“不,你不要嫁給他,你不能扔下我,我不能沒有你,呀!”艾雲由床上整個跳起,四周黑漆漆的。一個人也沒有,他抹了一額汗,原來是做了個惡夢。
惡夢總會成真的,江玉霞說過,雷文會和珊瑚訂婚。但是,珊瑚說過要嫁給他,她應該守諾言。珊瑚是不是像江玉霞說的,三心二意?
假如她用情不專,怎麼辦?
想到這裡,可能是妒忌心重,艾雲不想和珊瑚談談,也沒有興趣為白天的事道歉,根本珊瑚也對不起他。
第二天艾雲讓珊瑚坐他的汽車上學,他的臉像蓋了霜。
“你又有泊車位?”珊瑚拉了拉身上紫色的襯衣,掠掠頭髮。
“那是我的事。”
“怎麼了?向我發脾氣,想吵架?”
“我不夠溫柔,又不夠體貼入微。”
“泰國的董艾雲是個情深似海的男孩子!”
“可惜他已經死了!”艾雲突然把車慢駛:“你可以坐我媽的平治,你可以等你的勞斯萊斯由美國運來!”
“董艾雲,承蒙你讓我坐你的跑車,叨光了!”
“嘿!水性楊花!”
珊瑚側過頭:“你在說誰?”
“說我自己,有權吧!”艾雲緊握呔盤,他還在想昨晚的事。
“這句話好像是說女人,不是說男人的,你罵我,我怎樣水性楊花?”
“你根本不懂中文,一年後再跟我談吧。”艾雲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
珊瑚火得直呼氣。跑車進校園,幾個男生跑過來:“董艾雲!終於給女生套住了,咦?新面孔,是新生?”
“是巫婆!”艾雲緩緩開著車。
“她樣子不錯呀!”
“可惜她有三個心,大家不用誤會,這位小姐是人家的,已經是名花有主了,我只不過做個義務司機!”
“誰信呢!我們大學的美男子。”
“女孩子多,不能不選擇一下。”艾雲伸手出去揮了揮:“等會見!”
進停車場泊好車,珊瑚馬上開車門,悻悻然的:“你好會傷人。”
“是嗎?”艾雲用力拍上車門:“你可以選擇,難道我就不可能?”
“啊!”珊瑚笑了,兩個梨渦好深,她走過去挽住艾雲的手臂:“由家裡鬧到學校,原來你是妒忌,昨天等我和大哥回家,吃醋了?”
“你別做夢!”艾雲拉開她的手鎖車門:“只有我大哥才會做傻子。”
“但是,你在泰國對我很好,你很愛我,而且我們的感情,已經發展得很深。為什麼回來了就全變了?”
“我說過,我們只是泰國情人,這兒是香港,你還是去迷你的大表哥吧!喂!法蘭絲……”艾雲跑出去叫住一個女生,那女生受寵若驚,只會傻笑。
珊瑚嘴一扁,哭了。
以後每天上課、下課,珊瑚仍然坐艾雲的汽車,但是,誰也不想主動開口說話,局面很僵。
每隔一天,艾雲把珊瑚送回家,立刻又開車出去,最初珊瑚也不留意,以為他開車兜風,但是每次一去幾個鐘頭,直至晚餐前艾雲才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