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承安侯府的事,就不要插手了。”
姜景璋愣了片刻:“可是……”那到底是他的舅舅。
“沒有可是,”林皇后拍了拍他的手,“你是陛下唯一的嫡皇子,只要承安侯府的事,沒有牽連到你身上,你就能全身而退,朝中大臣仍會支援你。”
承安侯府的這筆血債,她遲早有一天會討回來,到時候定要讓太尉府滿門,為承安侯府賠葬。
姜景璋不由鬆了一口氣,接著又不甘道:“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著承安侯府獲罪,沒了外家的支援,我將來如何同姜扶光相鬥?”
林皇后臉色很難看,厲聲道:“姜扶光平災還朝,在朝野內外風頭正盛,你當真以為,僅憑一個小小的工部侍郎,就能查實承安侯毀堤淹民?承安侯是國舅,在杭州遍及黨羽,溫亦謙想查承安侯府,有的是人給他下絆子,阻攔他。”
“毀堤何其重大?”
“世家便是得了線索,就敢隨便告之一個小小的河道監察使?”
“一個小小的河道監察史,如何能和堂堂國舅相抗?”
“就不怕走漏了風聲,為家族帶來滔天禍事?”
連番反問,讓姜景璋臉色發白。
林皇后恨聲道:“溫亦謙不過是受姜扶光擺佈。”
查到毀堤的人是姜扶光,她是借了溫亦謙河道監察史的身份,順理成章地將此事揭發出來,撇開了一切干係。
姜景璋面色晦暗。
林皇后咬牙切齒,嗓音陰冷:“姜扶光此番平災回京,賢德名聲被那些文人學子們廣為傳訟,獲得了寒門的支援,已經形成一股與世家對抗的大勢,一旦你插手承安侯一事,她絕不會放過你,連你舅舅都栽到她手裡,你還想撞上去送人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