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窩,查獲私鹽三百萬餘引,緝查了七個千人持械犯私的大鹽場,成百上千持械犯私的中小鹽場二十餘個。”
“臣帶兵清剿鹽場,鹽販竟還舉械傷人,除了一部分是因生活所迫,不得不販鹽的普通良民,餘者皆是護衛鹽場的練家子,相關人等皆已經押送回京,相關兵械也都一一收繳。”
此言一出,滿場譁然。
文武大臣關注的重點都在‘持械’二字上,民間不得私造、私持兵械,凡違者,皆處以極刑,嚴重者以謀大逆論處。
千人持械簡直駭人聽聞。
南興帝更是震怒不已:“他們持的是什麼械?”
戚言淮低頭稟道:“多以刀具為主,還有少量的弓、矛、劍,另有一部分棍棒之類的兇器。”
滿朝上下駭然無聲。
南興帝冷笑連連:“他們盤踞河運一帶,已經是當地的土皇帝、地頭蛇,持械、訓練家子此等作為,防的是誰?對抗的又是誰?!看到朝廷剿私,不束手就擒,還敢舉械反抗,他們眼中可有王法,可有朕這個天子?”
顧相縮在袖中的手,止不住地輕顫,他萬萬沒想到,私鹽竟演變成了這種趨勢。
這已經是在公然與朝廷相抗,危害的已經不單是朝廷稅收,而是皇權。
朝廷焉能容忍?!
堂下寂然無聲。
戚言淮繼續道:“鹽販利用運河一帶大小私渡,且與當地官府勾搭成奸,幾個販私匪窩,每年流通的鹽引高達千萬餘引,其中包括西南各個部夷,及雲中國、北朝、西蕃一帶……”
私鹽流通之廣,簡直是駭人聽聞,虧得戚言淮前去剿匪,換個人都兜不住這天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