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她甚至有種力不從心之感。
姬如玄低頭:“別想那麼多,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陪著你。”
這段時間,他也將宗室裡所有人事,都反覆捋了幾遍,包括南興帝信任的昌郡王、榮郡王二人,始終缺少最關鍵的一環,他這個殘黨頭子,生平頭一次感受到,來自同類的嘲笑。
姜扶光嗯了一聲,突然抬頭看他:“姬如玄,我要去西南。”
“姜扶光!”
姬如玄猛然坐直了身子,將她從胸前帶起來,人都氣得都快要爆炸了,還不停地在心裡提醒自己。
這是豁出性命才追到手的媳婦兒。
拿命去喜歡的人。
不能兇不能罵。
要溫柔。
“乖啊,咱不鬧成不?”他額頭青筋不止地暴跳,卻還要努力揚起笑容,面容顯得扭曲怪異,“你現在可是攝政監國長公主,你要去了西南,誰來監國?陛下不能操勞,繁重的國事都交給誰來處理?”
姜扶光輕斂著眼睛,沒注意到他的異樣:“三詔人心不定,容易節外生枝,只有我去西南,才能凝聚三詔人心,嶺南的戰事也會順利許多,才能儘快結束禍亂,使社稷安穩,使百姓安居樂業,粉碎舊勳黨的驚天陰謀。”
三詔不可能與南朝一條心,加之他們內部也不團結,南朝便是發兵征討雲中國,就一定是三詔願意看到的局面?
須知雲中國固然可惡,可軍臨西南的南朝,亦是令人惶恐的存在。
打仗這種事,向來都是弊大於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