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敵,對我們暫時沒了威脅,縱觀朝野內外,還有誰能鉗制我們呢?苦心籌謀十六載,終於等到了今日。”
侍女低下頭,有些遲疑:“將戚家軍積弱一事通敵於外,使南越國大軍壓境,萬一戚家軍守不住嶺南,我們……”
南越屢犯邊境,難道只為了侵佔窮山惡水的嶺南?
沒了戚家軍鎮守嶺南,南越國或能長驅直入,南上稱雄,南朝社稷也將岌岌可危。
素衣女子不以為然:“這一切,皆是姜扶光逼人太甚。”
“是她極力主張推廣商鹽,侵害了舊派殘黨的利益,促成陛下嚴查私鹽,撕開了舊派殘黨隱藏在皇權下的勢力,鬥垮了承安侯,使舊派殘黨失了掩護,隨著私鹽案的進展,漸漸浮出水面,曝露出來。”
“若非為了自保,又何須用這種極端手段?”
侍女心下微嘆,舊派殘黨已然無路可退。
素衣女子眉目低斂:“太尉府有崛起之勢,對我們十分不利,只有趁戚家軍還未振作之際,藉助南越,解決戚氏之患。”
侍女突然想到了,十五年前於南越暴斃身亡的戚南風,戚家註定只會成為舊派殘黨的墊腳石。
“而且,你也太小看戚氏了,”素衣女子捻了一顆白棋,“當年孟太傅,對驚才絕豔的戚南風,雖讚歎有之,卻更對名聲不彰的戚凜風讚不絕口,親口對陛下說,凜風有衛青乃材,是王者之器,若不想此劍過剛易折,應藏器於鞘,日日打磨,他日必將蓋世。”
後戚南風暴斃,陛下意會了孟太傅話中深意。
遂藏器於鞘。
雖封了戚凜風驃騎將軍,卻始終不曾綬武將最高階別的金印紫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