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過往種種恍若隔世。
她低下頭,纖長的手指撫著咖啡杯的壁身,斟酌著怎麼開口。
言御庭卻在這個時候望著前面,沒事人一樣的啟唇:“夜明他對你好嗎?我聽說他這人性子孤癖怪誕,極不好相處,他沒有為難你吧?”
夜明不好相處?!
沐蔓妃細細的把這話放在唇齒間咀嚼了一番,得出結論——是不好相處!
夜明那個人好像只喜歡做生意,也只對工作感興趣,女人和工作往他面前一放,他想也不想的會選擇工作。
但怎麼能說僱主的壞話呢?
所以她默了默,輕聲回答:“還好吧。”
也不知是說夜明對她還好,還是誇夜明的性格還好。
言御庭此刻的神情卻有些痛心疾首:“既然只是還好,你為什麼不離開他?要委委屈屈地呆在他的身邊?他那樣的人對女人根本無心,女人對他來說只有厭惡和噁心,不然他都30歲了,誰看到他身邊出現過一個女人?與他走的近或者來往過密的,都是那些gay男同一類。”
“你知道外界現今人家怎麼評價你,怎麼看你嗎?”他側頭看向沐蔓妃。
“怎麼看我?”沐蔓妃一愣。
言御庭臉上的神情愈發顯得痛惜:“他們都說你是夜明為了掩人耳目而找出來的一個煙霧彈,夜明他根本不愛你,只是想利用你!他表面上裝著和你柔情蜜意,實際上他一個指頭都不會碰你!所有的人都很惋惜,都說你這麼一個漂亮的大好姑娘何必想不開?或者是為了錢,要這樣糟蹋自己去給一個男同性戀做同妻,從而幫著男同性戀掩蓋他們其實和男人在一起的事實。”
沐蔓妃沒想到她一個無足輕重,向來默默無聞的小人物,外界竟然也會這麼關心。
她自打和夜明回來江城後,注意力都只放在陪夜母這個病人身上,壓根未關注外界的訊息和呼聲。
反正她的目的就是錢錢錢!能賺到錢就行,住深山老林與世隔絕都沒有問題,哪管外界發生什麼事。
此刻聽到言御庭這麼說,她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名聲——人家說的也沒有錯啊!她現在扮演的可不正是這麼一個角色,就算不完全是,但也很類似和接近,所以不算冤枉她和誣衊她。
她首先想到的是與言御庭在一起的那三年,心底很慶幸——幸好那是在揚城發生的事,也幸好言御庭在那三年中沒有將她的身份大幅度的曝光!
她那時候相當於是言御庭的地下女朋友,兩人之間帶點“隱”的形式。
言御庭從未帶她去見過他的父母,也未和他一起出現在公眾面前——他對外界只笑稱自己有女朋友,目前並不是單身,你若再想追問的更仔細一點,他就不會說了。
也有一部分人知道她是言御庭的女朋友,不過那一部分人都是言御庭比較親近的朋友或者是他比較信任的人,嘴都很嚴,不會往外亂說些什麼。
就像陌陌這樣的,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卻並不往外洩露。
她那時候也沒有想到會和言御庭長長久久,所以也不在乎這些。
現在想起來,或許言御庭也跟她抱著一樣的心思,只是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實際上也沒有想過跟她長長久久,亦或是與她一起步入婚姻。
簡而言之,他們那時候都只喜歡和對方在一起過那種自由自在的同居生活,並未想過對方是自己的“一輩子”。
不過她還是問言御庭:“我身上這些亂七八糟的傳言不會影響到你什麼吧?”
她的話讓言御庭沉默下來。
他當然知道她想問什麼,她大概是擔心他們倆在一起過,現在她又和夜明在一起,萬一被有心人士挖出他和她在一起的那段過往,再加上他和夜明都不是什麼普通的人物,到時候外界議論起來,恐怕會對他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然而他想對沐蔓妃說,沒必要擔心這些,因為壓根不會有這方面的麻煩。
就如沐蔓妃所想的一樣,他以前雖然當沐蔓妃是他的女朋友,對她也做到了身體方面的忠實,並不會在外在玩女人或者同時交幾個女朋友來讓她沒臉,做到了男女朋友之間最起碼的尊重。
但是,他那時候確實沒有想過和蔓妃就這樣過一輩子,對兩人之間的未來也沒有規劃,結婚的事情想都沒有想過。
就想著:這樣在一起很好,過一天是一天。
也許是那時候年輕,玩心太重,也許是蔓妃對他也從沒有過這方面的要求,讓他忽略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