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相把自己的東西都搬了來,按照他孃的話來說是,徒弟一定要領進門的,只要師傅肯教手藝,當牛做馬使喚也不過分。
“小方哥!我問你個事。”
“說就是!那麼客氣。”被稱呼小方哥,方心相心裡高興。
“我想買個丫鬟,不行的話請個也行。”小寒玉有些不好意思。
“買丫鬟幹什麼?童養媳嗎?”小方心中不解。
“不是,我想家中洗洗刷刷的,作飯什麼的,沒個手腳伶俐的不行。工錢都好算。”小寒玉說出實話來。
“這個啊,我來想想,這家裡雖然沒什麼大事,可是細細想來光洗衣服作飯也確實要個女的。丫鬟這裡大概買不到了,不如請個老媽子吧。一月五錢銀子樂翻了她。”小方自顧自的說著。
“要是能請個做事勤快的,不怕髒臭的,我一月給一兩銀子!”小寒玉都不大清楚,張口就說。
兩人說著,聽見門口一陣鞭炮聲,急忙走來。
“恩人!神醫啊!”一個漢字跑到二人面前跪下便磕頭。
“怎麼,怎麼回事?”小寒玉手忙腳亂。
“昨日我孃親的恩人相救,當夜就屙出許多蟲子出來,今日一早就能下地幹活了!真是神醫啊!”那漢子起來激動的說道。
“程大哥,我都說了,你昨晚還不肯信吧。”一邊的小方得意的挑起眉毛。
“嘿嘿,是我沒見識。”那漢字回過頭招呼道:“妹子,送過來。”
昨日那母女一人提著一個籃子走了過來,小寒玉看去,居然是兩籃子雞蛋。
“昨天匆忙見診金都忘了給大夫,”那姑娘從袖子裡取出一個紅色的手帕遞到小寒玉身前:“這裡是些散碎的銀錢,我們也知道不夠,湊了兩籃雞蛋,希望大夫不要見怪才好。”
小寒玉急忙揮手退後道:“我不過隨口開了個方子,怎麼能要你們錢?”
那兄妹兩個剛要說話,小寒玉急忙搶道:“你們不要說了,日後我也住在這裡,我要是收了這錢咱們都沒辦法再見了,羞死我都。”
“這如何使得,看病收錢,天公地道。咱們雖然窮,可也不是不知恩的人,大夫……”那婦人辯解著。
“這樣吧,”小寒玉知道今日若不收錢,也不知道要糾纏多久,急忙伸手從那手帕裡取出一枚銅錢,揚了揚手:“錢我也收了,你們要再客氣我可要關門躲起來了。”
那一家三口不想小寒玉竟然這樣堅決,都感恩不已。
鬧了一會,小寒玉送走一家三口,想叫小方一起回屋,不想四下裡找了找也沒找到小方的人。無聊間見已經快午時了,又迴轉到樓上去找聶龍牙。
推開門,便聞到一股異味。小寒玉急忙跑去聶龍牙身邊,原來是溺了。急忙又忙了一會,給聶龍牙打了水擦了擦身子,這下就沒換衣褲了,只是取出自己的衣服給聶龍牙墊在身下。又取出那“黑蜂窩”撕下一片,塞在聶龍牙舌下,收拾停當了,放才出門。
走到天井中忽然聞的一股飯菜的香味從廚房傳出,急忙奔過去,推開門,只見鍋臺前一女子窈窕的背影立著,小方正在鍋臺下添柴火呢!
“小方哥?”小寒玉疑惑的一叫,那女子回過頭來,居然是剛剛治好病的婦人之女。
那女子看見小寒玉急忙行了個福禮,說道:“蕭大夫,我是來您府上做丫鬟的。”
小方在鍋臺下嘿嘿一笑:“我這大妹子可是心靈手巧,一兩銀子一個月哦!”
小寒玉大喜,開心的笑了起來。
原來方心相本就認識這一家三口,婦人程吳氏,夫早年生病死了,留下一兒一女,婦人靠針線活把兩人拉扯大,大兒子程剛現在在一家地主家做佃戶,女兒程芸跟著孃親在家中做些家務,針線,種些菜交由孃親拿去大戶人家去賣。因為母親身體不好,大兒子二十了還沒娶親,程芸年紀十六,剛到出嫁的年齡,雖然因為生的俏麗,又勤勞能幹,提親的人不住進門,可是因為兄長未娶,自己母親身體也不好,便想多在家中幾年。
今日小寒玉死活不肯收錢,一家人本過意不去,後來小方追上前去說了情況,本來縱是多少月錢那程芸也不會去做丫鬟的,可是這回是救命恩人家要,月錢又那麼高,程芸就動了心,做上一年便有十幾兩銀子,足夠大哥娶親了!於是當下商量了一下,就跟著小方又回到這邊來,見日頭正中了,急忙動手做起飯菜來。
小寒玉還是有些擔心,飯做好了也不慌著吃,帶著那程芸來到外面,問道:“芸姐姐,我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