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房裡頭去看,少t在這裡給嘰嘰歪歪!”
“聽著你這些話,一把火把我腦子都快燒宕機了,安心然,我告訴你你再廢話一句,我直接把人帶回家,李由愛死死去!”
被這麼一吼。
安心然不敢說話了。
抿著唇,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扁梔也懶得說話,直接抬步進去。
當天。
整個北美的所有權威醫生全部到會議室會診。
李由算是在北美醫學界有些臉面的人,所以權威專家來的都很及時。
大家在看到李由的所有指標後,全都沉默了。
“這,還能救?”骨科權威專家看著片子上支離破碎的一堆東西,很是崩潰,他發誓,他從醫這麼多年,就沒見過碎的這麼徹底的人,“這縫破布娃娃也沒這麼縫的吧,這,從哪裡下手?”
“還傷及內臟了,我天,胸膛力氣的器官都要移位了,這得是多想死才會把自己咋成這樣啊。”內科醫生說。
腦科醫生此刻也頭疼的很,他指著片子上的出血點,“別告訴我,這個腦部的這個出血點也要同時處理,這運作不過來啊,腦部的手術至關重要,你別我上頭還沒補好,你們下頭漏氣了,我咋弄?”
心臟權威,“您們還說個啥啊,看見沒我這個心臟間歇性停止跳動了,”權威將手兜回咯吱窩底下,一臉的生無可戀,“別說開刀了,我告訴你們,但凡這在拖延兩分鐘,李由就嗝屁了,還腦部,肺部的,我心臟都快歇菜了。”
腦科專家搖了搖頭,“這事我做不了,你們找別人吧,別砸我招牌。”
說完,擺擺手,直接走人。
之後,各科權威陸續離開。
人走茶涼的道理,誰都明白。
畢竟,李由這情況大機率是救不回來了,那麼少了利好關係,他們也就適可而止的救治,否則,回頭落了北美最權威的醫生死在手裡的名聲,這得是跟一輩子的汙點。
誰都不願意承擔損失。
最後,只有安心然跟扁梔,還有幾個平日裡安心醫院本院的醫生留在現場。
可這些人畢竟不是專科權威,還有幾個還是住院總,沒什麼經驗。
眼看著場面陷入僵局。
安心然眼眶裡含著絕望的眼淚,再一次看向了扁梔。
就在這時,霍家人來了,李管家也帶著一臉哀慼,惺惺作態的來了。
扁梔懶得應付人,覺得在外頭白費口舌,還不如進手術室試試。
不過,在某種程度上說,李管家是李由的家人,他們是一個戶口本上的家人。
所以,手術的簽字,還是需要李管家來。
扁梔穿上白大褂,而後拿著術前告知單走到李管家的面前。
“這個手術有風險,我沒什麼把握,情況太糟糕了,死亡機率很高,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這個術前告知簽了,我進去手術。”
進門前還抬手抹著眼淚的人在聽見這句話後,忽然頓了頓抹淚的動作。
李管家似乎也是剛剛才反應過來。
李由沒有家人,這個手術的同意書,他有簽字權!
滴溜溜的眼睛轉了一下,而後,他在眾人匯聚過來的眼神中重重的嘆了口氣。
“哎——”
“都是命啊。”
“丫頭,”李管家看著扁梔,神情哀慼又無辜,可語氣裡卻叫人聽出了陰謀感,“你能告訴我,這手術,你有幾層把握啊?”
這種事情上,扁梔無法說謊,因為,她是醫生。
“兩層。”
“哦,”站在李管家對面的扁梔很清楚的看見李管家在他說完這話後,眼神飛快的閃了一抹雀躍,可他口吻依舊故作可惜,“才兩層啊,這麼低呢?”
他低著頭,做思考狀態。
過了一會兒,扁梔皺起眉頭催促,“傷勢嚴重,先把同意書簽了吧,裡頭的血一直沒止住,在遲的話,手術檯都不用上了,直接去火葬場吧。”
扁梔說的很直白,不過她也明白李管家的小九九。
“簽字的話,有兩層把握,不簽字的話,一定是個死,李管家,李由自己有錢,看病不是問題,所以,不需要你負擔任何東西,所以,你應該不會拒絕在同意書上簽字吧?”
李管家笑了笑,“哪能呢,這是我自己的孩子,我從小眼珠子一般的養大,怎麼可能我會不希望他好呢,”頓了頓後,李管家刻意為難的說,“可,只有兩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