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梔,她臉上沒有惱怒跟不滿,倒是搖著頭,有幾分細微的縱容。
“院長……”歐皓有些忍不住,他問,“您對周少爺,似乎有些不同。”
如果按照扁梔以往的性格,不會主動打電話過去。
她的性子很淡,看著好接近,其實很有距離感,稍微不接觸,好像跟她的關係一下子就遠了。
面對歐皓的提問,扁梔只淡淡應了個“嗯,”沒說同,也沒說不同。
更沒有再多說任何話。
週歲淮的動作很快,這邊才說完他負責,立馬就動手。
扁梔他們下班的時候,扁氏中醫院的對面一條街已經開始動工裝修了。
歐皓跟高矮胖瘦四個人站在馬路對面,驚愕地看著裡面的有條不紊工作的裝修工人,跟站在裡面指揮的週歲淮。
“周大明星,是有點實力在身上的。”
“怪不得說是周家最小最受寵的兒子,這牛掰的執行力樣子,咱真是沒見識過。”
“還以為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看不出來,戴安全帽這指揮著的樣子倒是有模有樣。”
“哎——那是咱們院長嗎?”
只見扁梔的車子從地下停車場出來,停在了裝修的店面門口,周大明星轉頭一見,立馬疾步出來。
只倉促說了幾句話,就把扁梔塞回車子裡去了。
扁梔的車子開出好遠,周大明星才痴痴地收回目光,轉頭又進去盯裝修了。
目睹一切的眾人沉默了。
高矮胖瘦轉頭看了眼身側的歐皓,迎著夕陽淡淡說:“歐大秘書,不說說想法?”
歐皓現在脊樑已經可以挺直了,骨髓裡的痛感也如退潮般一日日散去。
很多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完全康復了。
可調理的湯藥放至嘴邊時,他又會自卑地覺得,自己沒有資格最接近月亮。
太妄想。
歐皓一言不發,轉頭往中醫院裡頭走。
高個子眼尾的疤痕深刻,他看著周邊三人淡淡道:“扁梔這丫頭,挺招人的,可得看緊了,這些個臭男人,沒看好之前,哪個都不準湊上前。”
剩餘點人齊刷刷地點頭。
頓了頓後。
四人眯起眼睛,異口同聲,“特別是這個叫週歲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