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歲淮愣住。
“對嗎?”扁梔問。
週歲淮呆呆點頭。
扁梔也微微點頭,她掀開了被子,緩慢的穿好了鞋子,她沒有再看週歲淮,只是輕輕的說:“那天,是我衝動了,之後回想,也會慶幸,一切不應該發生的,”她所奢望發生的,
都……
還好沒發生。
“那個姑娘,”那個叫李真真的姑娘,“挺適合你的,”從家世,到容貌,再到身上所呈現出來的絕對被嬌寵的自信,都跟週歲淮很般配,
確實像是周國濤會滿意的人,這樣的人跟週歲淮在一起,兩個大家族聯姻,週歲淮日後的日子,必定前途坦蕩,一路盛花。
“週歲淮,”她看穿了週歲淮心底的愧疚,也明白他的難過,她的難過比她更勝,可她明白,沒有結果的事情,就不應該強求,
她強求過了,已然給了自己交代,其餘的,便不能再奢望。
或許,從她選擇公開那段被欺辱的影片的那一刻,她已經沒有再給自己留退路。
她從不認為自己有錯。
但是,偏偏她活在世俗中,不是所有人都眼神清明,心底清澈,她所揹負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過去,週歲淮沒有理由去揹負。
所以。
扁梔輕輕看著週歲淮笑了,她看著週歲淮的眼神留戀,可面上卻決絕,她說:“週歲淮,就這樣吧,再繼續下去,”
風輕輕的飄進來,週歲淮的大腦又長斷的一片空白。
他抬手,想將手腕落到扁梔的肩頭,以阻止她說出接下來殘忍的話。
可扁梔微微偏開身子,避開了。
半空中的手落了空。
週歲淮的胸口窒息,這是扁梔第一次避開了他的靠近。
他整個人都處於巨大的怔楞中,他呆呆的,直直的看著扁梔。
看著她素色的唇瓣輕啟動,說了一句殘忍至極的話。
她說:“再糾纏就沒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