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我天,週歲淮你有病是不是,你幹嘛對著我笑得這麼噁心?”
林野伸出胳膊來給週歲淮看,“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週歲淮完全顧不得林野,大步也朝外走,像是想去落實些什麼。
林野完全不在狀況,他拿起桌面上糕點,嘟囔,“這兩個人什麼情況啊,一個像失了心瘋,一個像著了瘋魔,一份早餐而已,至於嗎?”
沈聽肆跟出去,在扁梔即將去往就診室的門口拉住了她。
力道有些失控,抓的扁梔手腕有些疼。
扁梔微微蹙眉,轉頭看向沈聽肆。
只見沈聽肆面容前所未有的嚴肅,盯著她的模樣,冷峻又沉冷。
“梔梔,你說過的,”沈聽肆突然開口,“你這輩子不再嫁,你要留在家裡,讓我陪著你。”
沈聽肆的面容恍惚又失真,落寞染上眉眼,他重複著:“你親口說的。”
“你明明是這麼告訴我的。”
“怎麼——”
“就又變了呢?”
扁梔的手腕被越拽越緊,她的眉頭微微皺起,但也並未有動作驚擾沈聽肆。
沈聽肆很茫然,眼神難得的不對焦:“你為什麼,總是說話不算話,你明明說過的,咱們都不結婚,我一直陪著你的,就因為跟爸爸賭氣,所以,你就又要再嫁人麼?”
聽到這裡,扁梔明白了沈聽肆的反常。
她的手腕壓迫感越來越強,但是,面容冷靜,聲調也平穩冷靜。
“我沒有要再嫁人。”
“我是任性過一次,但是不代表我永遠這麼任性。”
扁梔忽然頓了一下,她好像明白了沈聽肆不安全感的由來,她嘆了口氣,對是沈聽肆的目光。
“昨天,我跟爸爸說的話,是隨口說的,並不作數。”
“我也沒有,更不會隨便找一個人嫁,我並不一定能保證,未來一定不嫁人,但是,如果嫁人的話,我這次一定會嫁自己喜歡的人,這才是我的真心話。”
在扁梔的心裡,不管她承不承認。
承不承認,王珍是她的繼母。
承不承認,她早不再是林決唯一的孩子。
但有一點,她必須承認,那就是沈聽肆一直待她很好,無止境地縱容為她兜底。
像哥哥一般,寬容寵愛她。
所以,她願意,也需要花這個時間去解開沈聽肆心裡的不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