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話,就趁早去醫院照看語嫣。
那一點僅存的愛意,隨著這句話煙消雲散。
可扁梔還是不甘心,她分不清楚,是不甘心這三年的付出,還是不甘心就這樣放棄歐墨淵。
“我很努力的在救治陳語嫣,我自認為,我沒有半分對不起她,如果可以的話,你給我點時間,我去醫院查清楚真相,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可以嗎?”
扁梔仰頭,為這段感情做最後的爭取。
“給你點時間?”歐墨淵眼底的嘲弄刺痛扁梔的內心,她聽見他說:“給你時間去掩蓋事情的真相嗎?”
雖然,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扁梔還是傷心了。
她搖搖晃晃的支撐著膝蓋站起來,站在陰暗處,固執還是想這麼問一句,“歐墨淵,這三年,你有沒有哪怕一刻,喜歡過我?”
歐墨淵愣了一下,而後扯笑,笑聲裡的諷刺叫扁梔頃刻間明白——
這笑聲像是一己狠辣的耳光,提醒她的痴心妄想。
“哦,沒喜歡過啊,”扁梔自言自語,;臉色慘白,“行,是我痴心妄想了。”
“那……”扁梔淒涼一笑,“離婚吧。”
歐墨淵愣住幾秒,而後壓眉凝冷直直看著扁梔。
他本以為,經過一個晚上,扁梔會認錯,會像往日一般妥協乖乖聽話,辭去醫院主任位置。
卻不曾想,聽到的卻是她說“離婚”二字。
簡直不知所謂,不知悔改!
扁梔認真看著歐墨淵的反應,低頭自嘲一笑。
她往日裡,對歐墨淵言聽計從,今天忽然生了反骨,他這樣詫然倒是一點都不叫人意外。
她深吸了口氣,在歐墨淵的怔然中,重複,“歐墨淵,我們離婚!”
扁梔說完,抬頭跨過門欄。
她走的很慢,昨日的低燒在溼冷的空氣中愈演愈烈,柺杖的那幾棍子也讓她脊背發酸,指尖動物滑過的觸感在五官中被無限放大。
可即便如此,她依舊堅定的往前邁步。
她要離開這個地方,離開歐家,離開她自認為會一輩子堅守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