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也略略散亂,可居然毫髮無損,活生生的當眾走了下來。
司機一瘸一拐,劫後餘生的心驚後,對身邊的扁梔豎起大拇指,“姑娘,你這車子的安全氣囊,牛逼啊!”
“但凡要是換個別的車,我今天算是交代在這裡了。”
“你還別說,發動機確實有問題,你這都能聽出來,厲害!”
三人去做筆錄。
元離站在濃煙外,冷冷看向報廢的豪車,眸色沉冷下去。
這不是要製造意外,是要製造兇殺現場啊。
要不是林野那敗家子什麼都用最好的,估計這會兒三人都得命喪當場。
元離忽然想起撞上去的那一刻,扁梔抬手護住了她的頭。
“扁梔,你手,沒事吧?!”
扁梔是用右手護的她。
要是她右手真的出事了,那以後還怎麼替病人把脈!
元離心慌的很。
“沒事,別擔心,”扁梔活動了一下手腕,刺痛感讓她微微地皺起眉頭。
元離立即知道事情不對。
剛要帶著扁梔去醫院時,身後有人衝上來。
著急忙慌地丟了重機摩托車,氣喘吁吁,“小乖,你沒事吧?”
扁梔仰頭,一下子就掉入了週歲淮的冷杉懷抱中。
“我沒事,”抱的太緊了,扁梔都有些喘不過氣,“你——”
她剛想說“能不能先鬆開我,”便感覺到脖頸處略略溼潤冰涼。
而後,滴答的眼淚落下,她再抬頭,見週歲淮眼眶整個都紅透了。
他渾身都在發抖。
抱著她的力道格外的緊,幾分鐘後,在她以為他情緒已經緩和下來時,他卻呼吸越發粗重起來。
扁梔怔怔看他。
眼見著週歲淮的眼底被恨意覆蓋,面容晦暗如羅剎,視線深深沉沉的看向事故方向。
過了許久。
週歲淮的身子漸漸停止了顫抖。
握著她後腦勺的手也輕輕卸了力道,只是虛虛環著,唇瓣貼在她的耳側跟她道歉。
“是我來遲了,以後不會了。”
扁梔怔怔看他。
那一刻,她清晰感覺到,眼前的少年氣息沉穩內斂起來。
好像——
終於,舒展開了脊樑變成了鐵骨錚錚、如參天大樹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