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沒來?”
扁梔端起一碗粥。
“小師妹,你知不知道李玉昨天很失望?在門口蹲了一天,耷拉著個臉,可難受了。”
扁梔拿起一個勺子,慢條斯理的喝粥。
她吃東西習慣性的細嚼慢嚥,不像週歲淮,總是趕著下一步要為她佈置好一切。
“小師妹,你既然昨天答應了,就應該說話算話啊,李玉是小孩子脾氣,你得疼他一些,不好叫他失望的。”
扁梔又喝了口粥。
今早來多幾個人,一大早就聽見李榮秀在門口嘆氣,吃了早飯匆匆就過來找扁梔來了。
“小師妹,你說你好歹也是大人了,這麼哄孩子可不行,你要不進跟我們一起,我們幫著你搬去老師家住吧?”
扁梔一直沒說話。
他們對面的人一口一個小師妹,扁梔沒入耳,沉默的把碗裡的飯吃了。
週歲淮說了,她胃不好,早飯必須吃飽,再瘦下去,他還得跟昨晚那麼折騰她。
她是挺喜歡他折騰的,可架不住每天都來。
還是多吃點。
扁梔又起身給自己拿了一截蒸山藥。
對面的幾個勸說的人都無語了。
怎麼就這麼坐的定呢。
“你倒是說句話呢,小師妹。”
在這裡,扁梔面色還算好。
可不知道其中有誰腦子抽筋來了一句:“是不是那個叫週歲淮不讓你去。”
扁梔面色在這一刻,頓了一下。
而後嚥了嘴裡的山藥,然後才抬起頭看著對面的幾個師兄,指了指一旁的水煮蘿蔔。
“你們是吃蘿蔔吃多了麼?”
眾人一愣,面面相覷。
什麼意思?
“鹹吃蘿蔔淡操心。”
眾人:“……”
“我是來給看老師的,不是來哄孩子的,再說了我昨天說了要去,後來不去,去不去都是我的自由,我打了招呼說了不去,已經盡到禮貌,你們句句逼迫,倒是圖什麼?”
扁梔說著撥開了剩下半截山藥的皮,眉眼清冷,沒什麼溫度。
“孩子要我哄,老師要我救?你們就會耍嘴皮子?有事的時候不上,沒事的時候在我這裡刷存在感?”
“挺會做人啊?”
眾人聞言,“哎——”了一聲,“怎麼說話呢?”
扁梔吃完,用溼巾慢慢擦嘴,“給你們面子叫你們師兄,當初我在學校的時候,跟你們也沒什麼大關聯,畢業後,也並沒有交集,這一聲師兄坐坐表面功夫,聽聽得了,蹬鼻子上臉的話,我怕我難聽的話說出來,你們受不來。”
“行了,都忙自己的去吧,別擱我這浪費時間。”
扁梔說完就站起來。
“你們有護著的人,我也有,我身邊的人只有我能說,日後誰在說一句我身邊人不好,不行,那別怪我做點大家都高興的事。”
這是明擺著護著週歲淮了。
等扁梔都走遠了,有人才無語了一句:‘哎,剛剛誰說週歲淮啊,提週歲淮幹嘛啊,有些話咱們私底下說說算了,怎麼擺人跟前去說了,誰這麼腦殘啊。’
一眾人都沉默了,無人出來認領。
一群鹹吃蘿蔔淡操心的人出來還沒等在門口的大師兄說了一頓。
“你們啊,就是沒事找事,人枕邊人,是你們能說的麼?丟臉吧?”
眾人無奈:“大師兄……”
“我看扁梔特別護著那個週歲淮,看著好像是週歲淮緊張小師妹,其實很多時候,小師妹關注他的情緒更多一點,不去住就不去吧,把老師的病先治療好了再說。”
眾人只好點頭。
誰叫人有本事呢。
李玉傷心了好久,師兄弟們只好勸。
其中有人開玩笑的說:“李玉,也沒見你這麼惦念誰,怎麼,小孩也動凡心了?”
李玉睜大了眼睛,問,“什麼是動凡心?”
旁邊的人就是開玩笑呢,也沒過心,隨口就是一嘴,“就是想叫小師妹做你媳婦。”
李玉頓時瞪圓了眼睛,眉眼帶笑,“可以麼?”
開玩笑的人還想說,“做了你媳婦,就能天天陪你,陪你玩,陪你吃,還能陪著睡覺,能做好多事呢。”
最後的好多事幾個字裡帶了顏色的曖昧。
被路過的大師兄瞪了一眼後,說話的人收斂起來,李玉卻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