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歲淮是不挑的,自己往裡挪了挪,扁梔笑起來,半跪著上去,窩進了被子裡。
她現在也不看書了,完全沒心思看啊,就拿著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人看呢。
週歲淮也隨她看。
半個小時後,扁梔有點困了,原本想著等週歲淮忙完,逗兩句呢,他忙,她也就不打擾了。
伸出手,攥住人的一片衣角,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扁梔一個人睡的時候,夜裡總是冷,現在可沒這種困擾了,週歲淮身體好,跟個小火爐似的。
週歲淮低垂著眼,看著一個勁往自己懷裡鑽的小狐狸。
先是身體緊繃了一下,而後,淡淡開口,“別裝。”睡著的人沒反應,週歲淮才發現,扁梔真的睡著了,他看著扁梔的睡顏好幾分鐘,才抬手,關掉了房間裡的等。
週歲淮沒抱過別的女人,只抱過扁梔,扁梔的身上軟乎乎的,總有一股專屬於她的體香,不濃不重,但是很勾人。
週歲淮有點上頭,身邊的人一點也不知道危險的一個勁的鑽到他的懷裡,地鼠地洞般沒完沒了。
好似要妖精,要把他身上的能量都全部吸乾。
週歲淮無奈的抬手,環住了扁梔,將人小動作的抱進了懷裡,扁梔似倦鳥歸巢,接受到了回應,找到了最舒服的睡姿,迷迷糊糊的深深睡過去。
一個成年男人,且是一個素了五年的成年男人。
這一晚,對他而言,是個極大的折磨。
週歲淮保持著擁抱的姿勢一整晚,眼睛都熬紅了,也只敢在熹微中,在人耳後淺淺的落下一個問。
這樣不算寒涼的日子裡頭,都渾身冰寒的人,也不知道那五年,是怎麼一個人窩在被子裡,冷颼颼的度過的。
週歲淮有點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