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還試點奇奇怪怪,類似自虐的小偏方。
親閨女在一邊看著,無數次搖頭,跟身邊的劉書意低聲說:“你說,我媽媽是怎麼看上他的?”
劉書意聽到這裡,有點想笑,可覺得不禮貌,忍住了,想了一會兒說:“叔叔張的挺帥的。”
周恩幼贊同點頭。
在一次看見週歲淮往臉上糊什麼黑乎乎的東西時,親閨女終於還是看不下去了。
就可著一張臉了,折騰下去,這個家得散。
“爸,”周恩幼仰頭,看著把自己的臉搞得跟黑炭一般的週歲淮,“您傷的是腦子,不是臉,您確定,您這個在臉上致殘的辦法,能行得通麼?”
週歲淮一直覺得是憑藉人格魅力征服的扁梔,一張臉而已,他沒太放在心上,聽見周恩幼這麼說,只回答,“那不得都試試麼?”
周恩幼嘆了口氣,小小年紀,臉上無奈深沉,“那要不,您在我這裡試試?”
週歲淮低頭看了眼自家淘氣閨女幾眼。
又挪回視線去折騰自己的偏方,周恩幼有點無語,上趕著還不是買賣了,“爸,您搞臉,真的通不到腦子,我的手藝是媽媽教我的,您不信我,您還信媽媽麼?”
聽見閨女提了扁梔,週歲淮才轉頭看眼前的孩子,周恩幼的臉很幼態,十歲了,還給人一種沒長大的感覺,所以,很容易讓人卸下心房,也容易叫人不相信。
“我信你媽媽,但是不信你,小蘿蔔頭,自己邊上玩去。”
周恩幼無語的轉頭就走,劉書意跟上去,“不治了?”
周恩幼學著周國濤平日裡老成的姿勢,擺了擺手,“沒救了。”
兩人離開。
路過客廳裡,周國濤在籌劃人去北美把扁越澤劫持回來。
周恩幼在樓梯口聽的一頭霧水,在周國濤以為自己籌劃完美時,她淡淡說:‘爺爺,北美是毒蠍地盤,您的人一下飛機就歇菜了,您在這裡高興什麼呢?’
“再說了,扁越澤他那麼聰明,能被你騙回來啊?你會不會太小看弟弟了,”周恩幼一邊說著一邊搖頭往上。
轉頭時,跟劉書意抱怨,“書意姐姐,你說,我的智商基因,會不會因為有周家人的參與,而慘遭滑鐵盧啊。”
這一次,劉書意忍不住笑了。
周恩幼天天依舊沒心沒肺的玩,元一寧卻病了,也不是什麼大病,心口疼,想孫子想的。
整天愛愛呦呦呦的,就想再見見孫子,這心口疼平日比的時候還行,週歲淮在的時候,尤其誇張,下一秒就要歇菜似得。
這一日,周老太太家宴,周家人坐了一桌子。
大家說說笑笑,其樂融融,周國濤跟元一寧也難得在這一天笑了好幾次。
大人聊天,說股票,說基因,說公司,最後來到孩子。
元一寧的心口疼說到這裡又有點起來,“哎——”了一聲,“我還有個乖孫子在國外,回頭回來了,跟這些個小孩也肯定玩到一塊的。”
有人“呦——”了一聲,驚奇的說:“還有個孩子啊?歲淮這有福氣啊,這裡就四個孩子了,還有一個,五個小孩,未來還愁什麼接班人啊。”
元一寧聽著這話舒坦,笑眯眯的,嘴上卻說:“都不行,也就是看個人數多,一個個都是小混蛋,國外那個,也就是電腦玩的不錯,郭濤想著培養做接班人呢。”、
那人:“啊”了一聲,“那得見識見識了,國濤看人,從來都是沒錯的,你國外那個孫子,幾歲啦?”
元一寧笑著說:‘五歲了。’
有人聞言,下意識的,:“啊,那是週歲淮跟誰的呀?我記得五年前,扁梔可走了吧?”
元一寧在這裡,笑意瀲了一點,“還是扁梔的,我家週歲淮啊,就是不成氣候,橫豎都只守著一個人。”
這話呢,其實也沒多少惡意。
大人聊天的德行,說自己家幾句的不好,其實就是等著別人來駁,等著人來誇,都這個習慣不是?
可劉書意不高興了,她的底線就是周恩幼跟扁梔,有人這麼說扁梔,其實也沒直說,但是她就是不高興了。
幾個孩子也不高興,十歲的小孩了,能聽得懂話了。
沒人喜歡這麼磕磣自己的媽媽。
桌子上人多,大人沒注意這邊,周恩幼要起身的時候,被周家老二拉了一把,周恩幼怒氣沉沉的轉頭,看見老二的臉比往日裡沉了不少。
大人那邊還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