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從小到大,我很少對你說過這些,因為覺得你不必知道,這是我的錯,我作為母親就應該告訴你,男人,面對目標的時候,就應該有狼性,否則的話,你要得到的,你說得到的,就都會打個折扣。”
周辰述點頭,吸了吸鼻子。
扁梔:‘去吧。’
周辰述退出去,帶上了門。
週歲淮平日裡嚴厲,可這一刻當父親的也是真不忍心,“會不會,太嚴苛了點?”週歲淮忍不住開口。
乖小孩沒接觸過野獸的世界,他不懂這些。
“是啊,可我沒辦法,他要的人,也不是普通人不是麼?”
“書意那孩子心結重,不提點著小六,他這麼搞,傷害自己,回頭也傷了書意,最後兩人一拍兩散,老死不往來,也不是我想看見的好結果。”
扁梔是純純的理科生,在面對所有事情上,先想到的是要達成什麼樣的目標,至於過程,痛一點,忍一忍就過去了。
周辰述去了房間放裝置。
樓下週恩幼跟劉書意還等著呢,看見周辰述下來,急急忙忙問,“查到了嗎?”
周辰述紅著眼睛,“嗯。”
周恩幼看見周辰述這小委屈的樣子,急忙跟劉書意上去,“我去!你怎麼還哭了呢?查出來了,你還哭?”
周辰述抿唇,沒說話,往外頭走。
扁梔家的祠堂說的好聽,其實就是面壁室,四四方方的屋子裡,連一盞燈都沒有,只有狹小的窗外漏進來兩律月光。
“為什麼叫你跪祠堂啊,”周恩幼十分不解。
周辰述也不說話,直接就進去了,在軟墊上跪下。
周恩幼跟劉書意都傻眼了,“我去找媽,”周恩幼想不明白,明明是周辰述受委屈了,為什麼還要罰跪。
扁梔也沒去休息,好像料到了這兩個人回來,坐在椅子上揉著太陽穴等她們來。
“為什麼讓小劉跪祠堂啊,他身上的燒還沒退乾淨呢。”
說話的是周恩幼,扁梔抬眸的時候看的卻是劉書意。
“我有我的理由,沒事你先去休息吧。”扁梔淡淡說。
“可我不理解,您從來不罰小六的。”家裡小孩都鬧騰,可扁梔從來不罰小六,家裡都說扁梔偏心,扁梔常常笑著承認自己就是偏心。
“這次受委屈的是小六,為什麼要跪啊,我不懂。”
“你不懂,就回屋去想,秦儲禮,”扁梔對門口站著的人說,“帶你媳婦去睡覺,大半夜的,明天不上班麼?”
岳母大人開口,秦儲禮進門把人扛走了。
書房裡剩下扁梔,週歲淮跟筆直站在對面的劉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