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說好話的。”
秦儲禮有點找到門路了。
晚上,他把餐盒遞給高矮胖瘦後,手裡還拎著兩個。
劉書意出來,他給了一個。
劉書意看著秦儲禮手裡剩下的那一刻,安靜了片刻。
秦儲禮抿了抿唇,抬了抬手裡的那份,說:“這份,我自己給。”
劉書意看著秦儲禮片刻,沉默了半晌,然後說:“行啊,你自己給。”
劉書意說完,提著自己的那份走人了。
胖子幾個見狀,立馬給了秦儲禮一個鼓勵的眼神。
秦儲禮提著東西進門,這是他真正意義上進入中醫院。
他走到長長的中醫院走廊裡,聽見有人說:“周大夫,你幫我看看,我最近太不舒服了。”
周恩幼的聲音很平,帶著醫生特有的令人安心的語調,她說:“嗯,放輕鬆,我給你把個脈。”
秦儲禮走過去,看見開啟的就診室內,周恩幼坐在大夫的位置上,她綁了個高馬尾,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對病人說:“換一隻手。”
秦儲禮坐在從前週歲淮坐的那條長椅上,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看著周恩幼。
在這裡,秦儲禮似乎忽然明白了,周恩幼要回中醫院來的緣由了。
這裡的人需要她,也信賴她。
這是秦儲禮從來沒有見過的周恩幼。
她專注且專業,面容透著認真跟謹慎,口吻很平給人以力量。
“好了,吃中藥的時候,得忌口,別熬夜,其餘的沒事了,這副藥吃了,不用來了。”
病人開心的笑起來,站著連連說謝謝,把身後的一個牛皮袋子遞到了周恩幼的桌腳邊,“家鄉的一點特產,您別嫌棄。”
這些東西不值錢,但是是這些老人家從鄉下很遠的地方背過來的,一點心意。
通常這種周恩幼都會收下,然後在藥方上備註下金額,讓藥房在病人拿藥的時候扣掉這部分錢。
秦儲禮在門口安靜的坐了好久,手裡拿著餐盒,後來有病人進去的時候,問了秦儲禮一句,得知是給周恩幼送餐來的,立馬說:“那你快送進去吧,我們可以等的,周大夫照顧我們的身體,她的身體,也要有人照顧啊。”
說著,拉著秦儲禮就進門了。
這是個老病號了,跟周恩幼也熟,說話嗓門大,年級大的就喜歡拿長輩的橋,一進門就把秦儲禮摁在椅子上,對周恩幼道:“丫頭,吃吃飯,整天餓著可不行,回頭把自己餓壞了,這是男朋友吧?都在門口等好久了,怎麼也不叫進門,這麼帥,別叫別的姑娘搶走了,我剛就看見好幾個問微信的了。”
秦儲禮把餐盒遞過去,他知道周恩幼不會拒絕,她很有教養,不會再人多的時候,下人家面子。
可這次,有點出乎秦儲禮的意料之外。
飯是接過去了,也低頭吃了,不過人還刻意解釋道:“不呢,”嘴角掛著笑,“不是男朋友了,分了。”
那大爺沒想到周恩幼這麼不拿自己當外人,也楞了一下。
下意識的說了句:“啊,那你,”大爺看了眼周恩幼吃的正香的飯菜,“還吃人東西啊?”
周恩幼抬頭看秦儲禮。
秦儲禮立馬說:“能,肯定能。”
周恩幼就低頭吃飯了。
大爺看看周恩幼,又看看秦儲禮,察覺點什麼,而後,大爺問秦儲禮,“分多久了?”
秦儲禮看了眼周恩幼,見她沒抗拒,低低說:“一個禮拜。”
大爺愣住,“一個禮拜?我聽說你天天來送飯啊,那……”
大爺想說,一個送,一個也吃,這,算哪門子分手。
分手不是應該老死不往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