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秀在哪裡?”他的目光銳如利刃,狠狠地瞪著她。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非找到她不可?”月麗挫敗地看著他。
“她答應我要在我身邊做一輩子,但她兩個月前卻臨陣脫逃,你說我該不該把她揪出來。”
柯俊書睨視一臉慌張不知所措的月麗。
月麗一雙眼睛睜得圓大,“你說恩秀答應你,要做一輩子?”
這是哪門子的約定?
她都無法讓手下員工做一輩子,吳恩秀居然揹著她答應僱主做一輩子?
“不可能的,沒有一個女孩願意做一輩子的幫傭!”月麗斬釘截鐵地道。
他倏然露出玩味的訕笑,可是眼底卻閃爍冷冷的邪光,“我有說是一輩子的幫傭嗎?”
月麗登時又是一怔,“不是幫傭?”
他掩不住疲憊的回答:“是一輩子的柯太太。”
月麗這下子不由得驚呼:“柯太太?”
柯俊書雙臂環胸,“是的,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我太太現在人在哪裡?”
六十個晨昏,一千四百四十個小時……
吳恩秀想不透為什麼仍然熬不過失去柯俊書的痛?
她的心依然是那麼痛,一顆心並沒有隨一點一滴消逝的時間而修復,反而被撕裂般片片在滴血。
她永遠都忘不了他,若想將他深埋心底更是難上加難。
過去這兩個月她曾經想借著工作忘卻痛苦,但是她仍然揮不走他的身影,一星期前索性請辭回家。
她站在陽臺上,抬起一雙毫無情緒的眸子眺望著遠處,這樣的心情,這樣的日子到底要持續多久?
鈴——
突然響起的門鈴聲驚得她跳了起來,抬起柔荑撫住心口,“會是誰?”
她狐疑的前去應門。
當她開啟大門看到門外的人,她的雙眼倏地睜大——
怎麼會是他!
她嚇得急急甩門,但他用力將門推開,大門順勢彈了回去,正巧擋住她甩門的動作。
“不請我進去坐坐?”
“不。”她拼命的搖頭。
迅速一瞥,他看到她蒼白的臉色,“我堅持。”說著他推門而入,溫和地擦過她,徑自定進屋內,環視屋裡潔淨的四周及一片的窗明几淨,“這裡還挺舒適的。”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吳恩秀深深嘆口氣。
“臺灣才多大,想找一個人並不難。”他嘲諷地挑一挑眉。
“說的也是。”
她必須好用力的咬住下唇,才能吞忍住痛的狂潮。
“你怎能趁我為彼此幸福努力之際臨陣脫逃?”他審問她。
“我不想讓你做個眾人唾罵的不肖子,你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不!”他強硬地拒絕。
吳恩秀勉強的面對他,兩個月不見,他那張令人心悸的容貌已不復見,臉上唯有的表情——痛苦。
“你這又是何苦?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你又何必苦苦糾纏不放。”本來已滴血的心,如今更是支離破碎。
“你放得掉嗎?”他的心都痛了起來。
“我……”
他湊近她,卻沒有碰她,但是這已經把她最後一絲力氣逼光。
“我努力為我們的將來奮鬥,你呢?抽身做逃兵?”他閉上眼,壓抑過於激烈的傷痛。
這句話讓吳恩秀的心像是被蟄了一下,“我不想讓你為難。”
“你已經是在為難我了。”他的唇角浮起一絲痛苦的笑。
她卻依然固執的決定,“只要我離開你,所有的為難不再是為難。”
他幾乎感覺到自己被這無情的話撕成兩半,“什麼叫作不再為難?我爸爸的為難對我來說不是為難,你的逃避才是最殘忍的為難,你狠心的將我的心撕裂!”
“我沒有!”她嘶聲極力否認。
他怎能可惡地將罪過加諸在她身上?
那她的心傷、心痛、心碎,這筆帳她又該找誰算!
他粗暴地攫住她的手,用力地按在自己的胸口,“感覺到它被撕裂的痛嗎?”他激憤地叫吼。
吳恩秀想尖叫、吶喊,喉嚨卻好似插了一把刀似的熱辣腫痛,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無法控制心中不停翻騰的痛苦及驚慌。
“那我的心呢?何嘗不是被撕得碎裂!”她用力抽出被緊握在大手中的手。
她明顯的憤怒使他頓時回神,定定地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