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來找你做什麼?”
寒啟笑得頗有深意:“因為我也與三皇兄素有嫌忌,又和他素有來往,所以這次他就認為我和他一樣,正在惶恐不安,所謂同病相憐,他這次來,就是想和我商議,該如何擺脫和凌家的牽連,最好,還能立功受賞。”
“那你是怎麼回他的?”
“孩兒自然不會讓他空手而歸。”
“哦?”左婕妤的眼波轉到寒啟身上,“你對他說了什麼?”
“母親也知道劉允的下場,又怎會猜不出孩兒對他說了些什麼?”寒啟的神情有幾分得意。“不枉我這麼多年的籠絡,這次真是天賜良機。”
左婕妤聽完不語。
劉允統帥御衛府右軍在江州駐紮,他是五皇子的親信,這次江州一案,樹倒猢猻散,他也因此而一損俱損,被削了軍權,押往刑部受審。聽說審出了他歷年貪墨軍餉的事情,劉允本人已被梟首,一家老小都被流放充軍。
同是將領,一個有這樣的下場,另一個的惶恐可想而知。
左婕妤看著寒啟的目光漸漸凝重,自己兒子的心事她再清楚不過,看來他是要放手一搏了。她朝窗外望了一眼。
已經是傍晚,天色呈現一種異樣的暗紅,像是風雨欲來時的顏色。暗紅色的天,暗紅色的地,還有這天地間的景物,全都罩上了一層暗紅。那種顏色,像是刀劍上的鐵鏽,又像是隔著燈罩飄搖的火光,映的一切都像是投在簾幔上的影子,風一吹就會搖晃起來。
而此刻,風雨前特有的涼風正從四面八方湧入視窗,吹得簾幔翻飛,兩人的衣裳也都翻飛起來,像是鼓滿的風帆。
左婕妤忽然有一種感覺,覺得自己像是坐在一葉在風浪中翻卷的小舟上,眼前的景物都不過是岸上遠遠的輪廓。
風雨,就要來了。
好大的雨。
絕顏立在簷下,看著滿天掛起的雨幕,簷下雨流如注,落在欄杆上,濺溼了她的衣衫,她動也不動。
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