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如何?”一位太醫忍不住問道。
絕顏已有準備,隨即將羅衣的診斷複誦了一遍,幾位太醫眼中懷疑的神色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贊同之色。
“不知天女準備用何藥醫治?”這次問話的綠華女史。
“絕顏冒昧擬了一個方子,還請幾位太醫斟酌。”說完,就將羅衣告訴她的幾味藥列了出來。
立刻有人接了方子去煎藥,喝了藥後幾個時辰,已陷入昏迷的天成帝終於醒了過來。身體雖然依舊虛弱,神智卻清醒了許多,聽綠華女史說完經過之後,他便召寒訣和絕顏二人一同入內室晉見。
“絕谷老人的醫術果然名不虛傳,不過朕從不知道天女你也精通醫術,若非寒訣提醒,朕這次差點誤了良醫呢。”天成帝眼睛深陷,看來虛弱得很,說出的話卻令人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
“絕顏替家師謝陛下的稱讚,家師的學問的確博大浩渺,精妙非常,但是說來慚愧,絕顏生性駑鈍,家師的學問,絕顏學的不足百分之一,醫術更是隻學得皮毛,本不敢在太醫院前班門弄斧,但是見二殿下為父皇的病情憂心如焚,為全殿下的孝道,絕顏只能不自量力,冒險一試。所幸有陛下洪福,得以轉危為安,絕顏也總算可以稍稍安心了。”
一席話總算說得天成帝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留下寒訣問話,讓她先行退下。
絕顏在心裡長長舒了口氣,走出了天乾宮,吩咐回府。回到府裡後,她又信步走進了那座偏院。
羅衣平日都在宮裡,能突然在王府出現只有一個原因——這座偏院裡藏有通往宮中的密道。既然有密道,那恐怕還不止通往宮裡一條。如果是這樣,那這裡就是寒訣平日的密謀之處了。
所以,他才不讓她進入,不想讓她發現他的實力?
那他的寵妾呢,也只是一個幌子麼?
信步走進正廳,絕顏的目光落在正廳的椅子上,那裡坐著一個她想不到會在此時又看見的人——羅衣。
“今日之事,多謝羅衣姑娘解圍。”雖然有些意外,絕顏還是彬彬有禮的道謝。
“王妃不必如此多禮。若非王妃自己對藥有所領會,我也幫不了許多。”看出絕顏眼中的不解,羅衣微微笑道,“那些醫理藥名我只說了一次,王妃就明白無誤的寫了出來。若非對醫術和藥物也有了解,恐怕做不到。”
原來如此,絕顏也回之一笑。那就要感謝雍的耳濡目染了,她倒的確是學了點皮毛。
“羅衣姑娘的醫術才真的是出神入化。僅僅一帖藥,就能令陛下從昏迷中清醒。”
羅衣沉吟不語,顯然對絕顏的誇讚不以為意。
絕顏試探的問道:“怎麼?難道姑娘心裡還有什麼疑慮嗎?”
“剛才王妃也已經知道,陛下所患的乃是心疾,此病無根除之法,只有靜養而已。”
絕顏點頭贊同。所謂心疾就是她所知的心臟病,看天成帝的樣子,恐怕已經是病勢沉重了。而且此病最忌的就是心緒浮躁,喜怒哀樂都不可太過。對現在的天成帝來說,想要安心靜養,似乎太難了一點。
“王妃是不是好奇羅衣為何還在這裡?”羅衣突然開口問道。
絕顏看著她,昔日的羅衣雖然神情恭謹,但在那恭謹的外表之下,絕顏仍能察覺出一絲不悅和敵意,而今,這絲敵意卻似乎不見了。
“我的確有些好奇。”她問的直截了當,絕顏也答得坦然大方。
“因為羅衣想問王妃一個問題。”羅衣仍是微笑,笑容掩藏下的聲音卻像一張弓,漸漸拉緊了弦。
“請說。”
“王妃在江州住了那麼久,好像也不想回京。如果沒有皇上的這道聖旨,王妃還會回來嗎?”
她知道自己不想回京,這不奇怪,她想知道什麼,容世子一定都會告訴她的。
“不會。”絕顏輕輕一笑。事到如今,連自己詐死逃跑的計劃寒訣都知道,也沒什麼好掩飾的了。比她的答案更重要的是,羅衣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除非——
“你心裡果然沒有他。”羅衣笑了起來,不是之前淺淺的微笑,而是發自心底的笑容,她像是知道了什麼心情暢快的事情,又像是領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眼裡的笑意都溢了出來,“造化還真是弄人呢。”一面說,一面笑,笑容漸漸沉了下來,眼中溢位來的笑意本如春水般動人,現在卻像是漫出的烏雲,陰鬱迫人。
她從小就在寒訣的身邊,甚至他的性命也是她的母親救回來的。從小至大,他始終是那副溫和謙遜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