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艾克林恩,“可你說過,你是奪心魔的術士奴隸?”
“呃,呃,呃,這說來話長,”艾克林恩用力搓下巴,揉得下巴都起了褶,努力表達對我的感激涕零之情,“如您所見,我有一個仁慈、好心腸的奪心魔主人……它知道我想念媽媽,所以慈悲地給予了我一定的自主權……”
阿里曼女士提出了疑問:“請問,施巴拉古先生,你和我們一樣是地表人類,沒錯吧?你說過,你很小的時候,大約兩歲左右就被奴隸販子賣到了這裡。那你怎麼知道媽媽在哪兒?”
艾克林恩的眼神流露出哀傷和思念:“我不知道。但是有一個聲音,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告訴我,我的媽媽,是地表一個叫泰娜菈絲塔的公主……”
舒拉女士若有所思:“泰娜菈絲塔公主?我認識一位泰娜菈絲塔公主,可是她很早就死了……”
“……的侍女,”艾克林恩改口度很快,“我媽媽是她的侍女。”
艾克林恩還想繼續胡扯,我舉起一條觸鬚,示意他噤聲。
小心,前面有東西。
自從客廳取下來就一直保持沉默的靈晶僕從上衣口袋向我出警告。
注意,它過來了。
伴隨著金屬的細碎敲擊聲,前面一團漆黑的密道深處騰起兩團明亮的火光,彷彿巨獸的兩隻眼睛。
我抽出一根靈杖,舒拉女士彎刀出鞘。
我不無意外地現,阿里曼女士抽出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劍脊上鐫刻著一串魔法符號,護手上有一個徽章,徽章中心雕刻著一個空白的卷軸。不僅如此,她還召喚出一頭雪白的巨狼,翻身騎了上去。這位魔法造詣深不可測的女巫竟然還是一名英姿颯爽的騎士。
看我把視線投向她,阿里曼女士拍了拍坐騎毛茸茸的脖頸:“我的魔寵。”巨狼轉頭對我齜了齜尖銳的犬齒。它的眼珠是冰藍色的,鼻子和牙縫隨著呼吸噴出一股淡淡的寒氣。
“切,”艾克林恩在一邊酸溜溜地嘀咕,“冬狼魔寵而已,有什麼稀奇的?”
“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你的魔寵,”我對他說。
“我告訴你,一個真正的巫師不會搞那些烏七八糟的花哨玩意兒,返璞歸真才是王道。”
“這麼說你連魔寵都沒有?”
他不屑地撇嘴,打了個響指。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出現在我們眼前。這是一個構裝生物,看上去像一頭披著裝甲的野豬。
這個用鋼片和皮毛歪七扭八組合在一起,身上到處是粗劣焊接的大鉚釘的東西居然說話了:“別隨便役使我,我有我的傲慢,艾……”
艾克林恩快打斷了它:“叫我施巴拉古。”
“你的盾衛,還是魔像?”我問他。
“你不是要看我的魔寵嗎?”艾克林恩沒好氣地說,“喏,就是它。”
“叫我穆爾,”裝甲野豬回答,“我是這世界上最拉風的構裝魔寵,華麗的鋼片貓頭鷹穆爾大人~~”
“貓頭鷹?”我對它的主人報以疑問的眼神。
艾克林恩似乎懶得回答我,只是向裝甲野豬的後背一指。我看見兩枚只有地底侏儒手掌大的白翅膀豎在它圓滾滾的身軀上。但那好像是用膠粘上去的,而且原料應該是雞毛。
一旁的阿里曼女士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穆爾,”她微微蹙眉,“好像小說裡天才巫師艾克林恩的魔寵貓頭鷹也叫這個名字……”
“我是他的粉絲,”艾克林恩挺起胸膛,一臉憧憬,“無敵天才帥男艾克林恩老爺是一切施法者的偶像。我三歲的時候,就立志成為艾克林恩老爺那樣偉大的人物……”
我現兩位女士都在點頭,眼睛裡彷彿還亮晶晶的閃著光。
火光越來越近。
“軟體雜碎,想我嗎?想我,想我嗎,想我,想我嗎啊啊啊?”
聽到這個熟悉的嚎叫,我忍不住抬起觸鬚按摩額角。不出意外地,月夜閣下的鐵蝴蝶結條腦袋出現在我們面前。
基佬捕念者也罷,前迪洛矮人也罷……為什麼我身邊總會出現這種蟑螂似的傢伙?
“我們又見面了,軟體雜碎。你死定了,死定了,死定啦~~”
鋼鐵半魔像用它的兩隻鋼鐵大手撫摸著下巴,試圖擺出一副從容的風度。而我只想對它說,既然你的兩隻眼珠子分別向兩個不同的地方轉,那還是不要擺姿勢為好。
又見面了。我心靈感應它。那位天才魔像大師不是死了嗎,誰重新修復了你?
月夜閣下豎起一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