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手,認真的去摳平時訓練的每個細節,教練叫了暫停,針對晚上的訓練,簡單的給他指點一下。
男隊員們洗澡就是這樣坦坦蕩蕩的,一個一個的格子間,有唱歌的,還有隔空聊天的,做什麼的都有,有些拉著簾子,有些根本簾子都不需要拉,反正都是同性,沒什麼怕看的。
張猛的腳貼著地面,他的頭頂蓋著一塊毛巾,水流澆在上面,然後順著毛巾直接下滑,水流經過臉頰然後是腹部最後落於地面,水流開的有些大,嘩啦啦的聲響,濺到他的小腿山,託一天三訓的福,他就算是想要個不完美的身材都不大可能,隊裡也有教練,平時針對身體每個部位的訓練,線條練出來的很美好。
徐涼涼的那張臉,就突然漂浮在他的眼前,他和他媽張嘴要那些暖足貼,就是為了給徐涼涼的。
快遞第二天就到了,東西就擺在張猛的屋子裡,他用不上,原本就火氣十足的年紀,還需加熱?這樣的天,晚上睡覺有些時候都要開窗,他覺得熱,覺得悶,需要透氣,和他住在一起的人就倒黴了,凍的夠嗆,偏張猛還是一臉火力壯的樣子,人家沒有辦法,只能申請調到其他的房間去睡,這年輕就是不一樣,他已經過了火力壯的年紀。
隨意的擦了擦頭髮,衣服整整齊齊的掛在衛生間裡,張猛看著床上的電話。
徐涼涼還沒回寢室呢,這幾天她可糟心了,不知道凍到還是抻到了,姨媽拉拉扯扯的已經十多天了,量非常的少但一直有。
今天颳風,六七級的風,吹到臉上生疼生疼,這個空氣是又冷又幹,涼涼的鼻子有些難受。
五點多天就徹底都黑下來了,六點多滿大街都是下班的人,路上的車路上的人,每個人都著急回家,將近七點半,徐涼涼結束了今天的課程,學生有一些沒搞明白,又耽擱了二十幾分鍾,她從學生的家裡出來就已經八點了,天已經黑透了,又颳著風,涼涼扯扯自己大意的帽子,她買的這個大衣顏色不是很好看,偏綠又不是那種正統的綠色,是一種極其不洋氣的顏色好像是沾了水褪了色的產品,但價格便宜,她就圖便宜了,一出樓宇門,撞了一臉的風,呼吸都不敢呼吸了,打的臉疼。
又餓又累又冷。
還要走那麼遠的路,才能回學校,在這樣的氣溫當中,有些時候真是會覺得沮喪,回到學校也許都九點多了。
深呼吸一口氣,不回去也不行,打起精神來吧。
小腹一股勁一股勁的給力,涼涼的手按壓著自己的小肚子,其實應該去看看,她自己就是學醫的,這點常識還不清楚嘛,可看醫生又要花錢,活在這個世界上,真是樣樣都要錢啊,好艱辛!想想未來,學臨床時間又久,將來畢業以後好不好找到工作也不好說,人家是四年她們是五年,這五年的生活費以及學費……想想就全部都是壓力,還有聽鼕鼕說,八年的念下來的似乎更好,至少到時候畢業選擇的傾向會更寬一些,她五年畢業了在讀上去用的時間就不止三年了,這樣比較起來是相當的不划算,可回頭一說,她畢業以後不可能在繼續唸了。
可能人倒黴,喝口涼水都會塞牙吧,趕到車站,公交車剛剛開走,按照這班公交的頻率來說,至少還得等十幾分鍾,運氣好的話。
徐涼涼站在冷風當中,她縮在那個車站牌下面,等車的人幾乎沒有,趕車的人或許還沒趕到呢,現在原地就她一個,對面的車站倒是站著稀稀拉拉的兩個人。
手機響。
號碼她不認識,不過也對,她才用手機也沒幾天,誰的號碼也都沒來得急存呢。
“喂。”張張嘴就能看到寒氣。
看起來,專家的預言,今年準確極了。
張猛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開著窗子,他現在也在涼州,溫度是相同的,張猛的房間裡溫度卻不是那麼低,還開著窗子呢,窗子外面的小風忽忽悠悠的吹了進來,他只穿了一件短袖的T恤。
“徐涼涼?”
“我是,你是誰?”電話裡面的聲音和外面的不太一樣。
“張猛。”
徐涼涼突然一精神。
“哦哦哦,找我有什麼事情嗎?”說完以後自己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她這樣說,張猛會不會誤以為她不太希望別人打擾自己?其實她現在很閒的,她有大把的時間,她在等車嘛,她沒有事情做的,可以被打擾的。
“我這裡別人扔給我一些暖足貼,我也用不上,給你吧,你在學校呢嗎?”
“不用的,你留著用吧,這個天兒這麼冷。”
“我用不上,你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