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僅有的一點光線晃的他眼睛有些出神。
徐涼涼的那張臉,彷彿就是水中花,所謂的相識也不過就是一場糊塗。
美色誤人這種東西,不太適合發生在他的身上。
就他了解到的,和所看到的,那個徐秋和徐涼涼的膽子都是蠻大的,能想出來把自己賣了換學費,也同意的人,他或許不該把她想的太過於單純了,或者這就是一種,身在此山中的迷惑感覺吧,別人不是都看得一清二楚的。
將手機拿了出來,換了自己的新卡,張猛對著電話搖搖頭,徐涼涼的電話號碼他知道,為什麼他知道?
因為電話卡是他買的。
將床上的東西收拾收拾,其實訓練的生活有些枯燥,一天三練,除了練習就是練習,他其他的喜好似乎都偏弱一些,別人還能有遊戲來緩解緩解,他多數不是看比賽回放,就是自己一個人坐在床上冥想,偶爾能聽一些歌曲放鬆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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鼕鼕在和家裡人通電話,涼涼推門進來,她回來的晚,最近天氣不正常,降溫降的厲害,手和腳都是冰涼涼的,進了寢室反倒是覺得熱乎了一些。
鼕鼕講的是家鄉話,涼涼認真去聽了聽,不過可惜,耳力不好,愣是沒聽出來什麼。
她們都羨慕麥冬冬,羨慕麥冬冬有屬於自己的方言,這就等於會了兩種話,你別管是不是方言,這也算是天生自帶的,她們想帶還帶不出來呢,甭提多羨慕人家操著一口別人聽不懂的語言,這種感覺很牛逼。
“你穿的是不是有點少啊?”蘇洛看著徐涼涼問了一句。
感覺穿的很淡薄,身上的衣服太少了吧,今天都零下了,據說明天會更冷。
之前網上有所謂的專家說,今年會更冷,當時大家只是哈哈一笑,專家年年都發話,去年也是這樣講的,但是去年就屬於暖冬嘛,沒覺得冷呀,今年就不同了,晚上不多蓋一床被,半夜就會凍醒。
“不少,我抗凍。”徐涼涼拿著自己的盆出去洗臉。
其實她冷,特別的冷。
都說了今年天氣有些反常,而且她的衣服確實有些薄,她和寢室裡姐妹最大不同的地方就是,別人上學,家裡都會為孩子準備好衣服,她的衣服只能帶一些,帶不下的就只能留給院裡的弟弟妹妹穿,徐涼涼身上的棉服是之前別人捐給她的,洗的已經越來越薄了,在這之前,她以為至少還能穿上個一年兩年的,現在來看,也許這個週末她需要出去買一件羽絨服了,因為實在太冷了。
買羽絨服不是一件難事,去到店裡買上一件,交錢拎著東西離開就好,對於她來說,難的是,買衣服要花錢,不是沒有錢,她已經賺到錢了,但是這個錢,她和張猛都說好了,要還給人家的,花出去一點,在放回去一點,就會特別的難,她不想讓自己找到藉口,拖延還錢的藉口,事實上涼涼也不希望別人認為,她講出去的都是空話,她說還,就一定會還,至於別人缺不缺這點錢,這和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