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開了想吧。”
吃過午飯,主任交代徐涼涼病房那邊病人有些要開藥的,有些是要停藥的,進來辦公室站了幾分鐘,交代完轉身就出去了,每天找主任的病人以及病人家屬不要太多,哦,主任每天早上都會固定去單人間的病人房轉一圈。
涼涼去病房,辦公室轉個小彎照直走就是病房區,要經過衛生間,打掃衛生的阿姨罵著。
“不知道哪個王八羔子這樣禍害人……”
醫院的衛生間嘛,什麼樣的事情都有,不講究的人哪裡都有,叫嚷著罵了半天還得進去收拾,不收拾也不行,有人投訴就會扣她工資,病房有家屬探出頭。
“給我們這裡換個被罩床單吧。”
打掃的阿姨只當沒有聽見。
醫院有醫院的規定,如果一天一換洗的話,她得累死,上面是說要求三天換洗一次,不過傳到下面來,沒人盯著,一般不髒的話就不給換。
涼涼推門進了病房,四張床,兩個病人正在吃飯,一個病人再掛吊針,還有一張床是空著的,看樣子人沒在。
“陳可?”徐涼涼確認病人名字。
掛吊針的病人點點頭,涼涼走到她的身邊,看著她吊瓶裡沒剩多少藥了,提醒她一句,病人按了鈴,護士很快就過來了,能聽見走廊上一會兒一響的音樂聲。
護士和涼涼說著話,然後把吊瓶拿下來。
“還有出血的情況嗎?”涼涼做著記錄。
陳可詳細的說著自身的狀況,一個病房貌似只有她和別人不太一樣,按道理來說病是一樣的,而且她進來的時候非常嚴重,但是她好的比那些病友就快了一些,恢復的也好。
“大夫,這個藥我吃沒了……”
好像是說消炎方面的吧,具體的她也沒有記清楚,當時醫生就是這樣交代的,幾種藥都要吃。
涼涼點點頭。
“暫時就不給你了,因為你還沒有結婚……”這是主任的原話。
徐涼涼做了記錄,然後檢查一下離開。
實習生的環境和氛圍似乎和電視劇裡演的相差十萬八千里。
*
“現在的情況就是,張猛腰部的手術是一勞永逸,但是手傷這塊,總說很嚴重很嚴重,到底嚴重到了什麼程度,我現在可以和你們說,什麼聯賽、全運會、公開賽這些全部都沒戲,這一年裡,也許更久的時間他都不能參加任何訓練以及比賽。”
涼涼揪著自己的包,嗯張猛每次回來複診,她都會陪著,手伸過去抓住張猛的手。
“好,謝謝醫生,我們知道了。”
醫生看看張猛,好多話都重複說了多少次了,心裡這關恐怕還是要他自己過,沒有其他的方法,雖然殘酷但這就是現實。
涼涼拎著包陪著張猛從裡面出來,走到醫院門口,張猛笑著看著天空,天氣又開始冷了起來,也許過不久就會看到下雪了。
“要不乾脆就趁著這個機會結婚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涼涼瞪大眼睛。
“我隨便說說的。”張猛對著天空微笑,太陽太足,刺的眼睛有些疼,不過他還是執意的盯著天空來看,微微的眯著眼睛:“這一段想的比較多,感覺抬不起頭了,驕傲全部歸零。”
奧運會結束以後,還有一些媒體希望採訪他,不過那個時候他不是在手術就是在康復期,勁頭過了以後,找他的人開始減少,到現在為止,偶爾還會有一兩家,隊長又重新站在了巔峰,鋪天蓋地的報道,他卻只能躲在人後,自己舔傷口,說實話,很難過但還能撐下來。
涼涼吸口氣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以前覺得你過得太順了,缺少一點挫折,現在挫折來了。”對著他笑了笑,
臉上的表情是在微笑,可是眼睛裡只有哀傷 ,什麼忙都幫不上,沒有可幫的地方,所謂的安慰也是兩三句不輕不重的話而已,最後怎麼樣現在都是未知的。
張猛扭頭盯著她,眼睛裡笑容多了起來,伸手摸她的頭,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摸著她的頭。
“我的女朋友說了,我缺少一點挫折,那就來吧,上吧。”
涼涼被他拉著手往回走,喬立冬剛剛趕來,實在脫不開身剛剛坐高鐵過來的,這是看完了?
額頭微微有汗,知道有徐涼涼陪著,但還是不放心,她也沒有承認徐涼涼不是,徐涼涼人在或不在和她有什麼干係。
“怎麼樣啊?有點事情耽誤了。”
張猛對著母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