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的差不多了,不過徐涼涼從頭到尾都沒怎麼講話,女人耐著性子看向徐涼涼, 畢竟現在人她還沒有拿捏到手,場面上還是要客氣客氣。
“你有什麼要求,你儘量提。”
“我要參加高考,我要念大學,我要學費。”徐涼涼看著自己的腳出聲。
女人的臉泛著青光,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臉上紅潤潤的光澤消失不見,被青色所取代。
要求還真不少呢,你看我長得像傻瓜嗎?
“這個不是已經都說過了,我們同意,但是也需要你籤一份保證書,我怎麼知道你考上大學以後見了市面還會不會回來?萬一你拿著我的錢跑了怎麼辦?那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假,言語也變得犀利了很多,她覺得徐涼涼這種吧,就欠收拾,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行,就漫天要價,你配嗎?一個殘疾人,你是有父母你還是有什麼?“到了我家,我也不可能把錢先全部給你,我不知道你都接觸什麼樣的人,徐秋說你好,我們就信了,不過呢,有些孩子有媽生沒媽教的,表面上恭恭敬敬的,背地裡一肚子的壞水,這電視劇裡不是都演了嘛,你勾結個外人來搶劫我家的,我到時候都沒有地方說理去。”
徐涼涼想要起身,她想回去了,不談了,徐秋握著她的手,將她硬生生的又給按了回來。
難聽的話,有些時候你就當做是放屁好了,不要聽到耳朵裡。
徐涼涼和徐秋從裡面出來,送的人一個都沒有,對方咣噹一聲將門帶上,一切都說好了,過兩天把徐涼涼接過來。
徐涼涼只覺得從頭涼到腳。
“賤貨!”女人隔著門罵了一句,吐了一口口水,真當自己是什麼好玩意了,還和她講條件?
拉她一把,還不識抬舉,你算是什麼?就是腳下的螻蟻,沒有他們家,你未來能嫁個什麼好樣的?一個孤兒院滾出來的,身上永遠揹著這個牌子,什麼好人家要你?
“馬上就開飯了,你看看你。”數落兒子,怎麼吃上就沒完沒了的。
兒子反嘴,這都幾點了?眼看著都一點多了,他吃不上午飯,就坐著聊啊聊的,吃著聊不也是一回事兒嗎?
“吃飯?她有那個嘴嗎?我告訴你,對她們這樣的就不能客氣,別把她們當人看,你把她們當人看了,她們就不把你當人看了,一臉的倒黴相。”
“媽,說的過了,哪裡有倒黴相?”長得那麼好,被自己媽一說,還是人了嗎?
“不倒黴能一出生就被扔了?你出生我怎麼沒把你給扔了?”
“吃飯吃飯。”
他不管那些了,反正過幾天就住過來了,一個女人而已,犯不上和自己媽起衝突,他也認為打下什麼底兒就是什麼底兒,女人可以疼,但不能慣。
徐秋拍著徐涼涼的後背,才下了一層,沒下到底呢,讓人看見不好,有什麼好哭的,命運就是這樣的。
“擦擦眼淚吧。”
張猛從樓上下來,一拐角一張臉,眉目飛揚,望著下面站著的兩個女的,好像是鬧彆扭了吧,還在哭鼻子呢。
徐秋的視線和張猛對上,徐秋趕緊的拉著徐涼涼,徐涼涼的臉孔抬起,臉上還有眼淚呢,張猛若無其事的別開視線,他對這些不感興趣,準備繼續下樓。
徐涼涼卻開了口。
“就算是當眼中釘,我也要當一個讓別人拔不出來的釘子。”
張猛聽的清晰無比,一字一句的傳入他的耳中。
“行了行了,走吧。”
兩個人離開了樓裡,張猛回自己租的房子,是的,他是上中人,他家在上中,他卻自己單獨的租了一個房子住,偶爾回來落腳之處,他不太願意住在家裡,他和父親的關係非常的緊張,這件事兒家裡都清楚,但誰也管不了他,他說是回涼州,但實際上就是回自己的房子裡待著,他需要足夠的安靜環境。
他不是跟蹤,只是碰巧了前面的那兩個女的和他走的是一同條路,一路上那個安慰人的不停講話,張猛也就聽了一個七七八八,他不想聽的,可耳朵會自動接收的。
走了沒有多遠,徐秋家到了,她的意思是要送徐涼涼回孤兒院,徐涼涼卻想一個人靜靜。
過馬路的時候她看著前面的車,定定的看著。
要去送死了!
張猛覺得套路而言的話,應該就是自尋死路的,可能女的想不開都會這樣做吧,或者說別冤枉女的,腦子不清楚的才會想去死,他閒涼涼的也是要等紅燈然後過馬路的,只是無意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