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還是有的,盡地主之誼,畢竟她現在人在T城。
繞著繞著,就繞道了愛情這上面。
王子文對她邀約,說是最近有一場不錯的電影,然後徐涼涼把人給帶到了一家咖啡館。
涼涼摘下圍巾,疊好放在一旁,把手機放在桌子上。
“你和他分手了?”王子文還是問了。
涼涼笑著點了點頭。
最初開始的幾天,每天上班眼睛都是紅的,帶教老師非常怕她想不開去鬧自殺吧,和她講了挺多的,徐涼涼覺得這些話都是對的,她答應了喬立冬就是答應了,不會變的,不會違背自己許下的承諾。
“嗯,分了,帶著極大的不情願還是分了,他媽媽生了一場重病,沒有辦法,可能如果我是家長,我也會這樣做。”涼涼說起來這些事情,心口已經不會太疼了。
現在會有更多的時間去分散她的注意力。
王子文挑眉,這是第一次親口聽見分手裡面的細節。
“其實,錯過一個還是會有更好的在後面等待的……”
涼涼笑笑:“我之前因為流眼淚,眼睛總是紅的,我老師就特別怕我想不開去自殺,罵我擠兌我,後來又安慰我,反正招數他是用了一個盡,他和師母帶我去看了一場泰坦尼克號。”
涼涼徐徐的講著,當時比較搞笑,她哭的稀里嘩啦的,老師睡的一塌糊塗,師母氣的半死。
老師醒了以後,就對她說了一句話:“無論遇到什麼事兒,堅持個幾個月一年半載的,該傷心就傷著,該難過就難過著,等到了差不多的時間回頭去看,你在看,這些算是事兒嗎?難過個屁,活著好好的活著,然後遇到更好的那個人,不願意遇見,那就單著,單出來一個高度,願意談戀愛,滿病房的病人都可以當做談戀愛的物件,還不用一心一意,多好!”
師母當時為什麼生氣,明明好好的一個愛情片,到了老師的嘴裡,最後就變成了,誰死了也不至於天塌了,好好活下去,你還能遇到更對更好的,犧牲這一個,還有後來人。
王子文聽的有些恍惚,這不是應該屬於他的詞兒嗎?
他用來安慰人的,怎麼被人搶先了?
這是什麼老師?
“我現在有實習,有兼職工作,我是和他分手了,但不代表我就不喜歡他了,換了一種喜歡的方式,喜歡一個人是成全不是霸佔。”
我喜歡你,看著你高興,看著你圓滿,我就會覺得圓滿至極。
因為有這樣的想法,所以她又簽約了,很簡單的道理,她需要錢,需要到處追隨的錢,需要親眼去見證的錢。
“學長,我的心裡住著一個人,心太窄只能裝下一個,你對我好,我知道。”
“也許你現在只是走不出來,以後……”
“不會。”涼涼給了王子文最直接的答案,不是張猛就不會是別人,其實有沒有婚姻,有沒有戀愛,她覺得都可以過,不是因為傷心,小時候想要一個家,但是現在長大了,發現自己有能力給自己一個家,一個小小的不需要精緻,有一點點光的家,她都可以滿足自己,會覺得幸福,就不會有太多的遺憾。
王子文有點恍惚,被人拒絕的滋味,可真是萬般滋味在心頭啊。
“你挺犟的。”
涼涼對著他笑,整張臉成了一抹鮮亮的一筆,輕輕畫在他的心頭上。
可能覺得有遺憾,才有殘缺美感吧。
不以追求為目的,只是以接觸,相互瞭解為基礎坦誠相待的做朋友,他目前抱著的就是這個調調,我有一身的風流,只看你徐涼涼心動不動。
喬立冬拿著電話,她和張國慶已經搬家了,她個人覺得沒有這樣的必要,但是張國慶堅持,喬立冬也就隨他了,換個地方換個好心情,可這心思就覺得沉重,半夜做夢夢到徐涼涼對著她哭,喬立冬抽冷子睜開眼就醒了。
枕頭靠在床頭上,坐了起來。
“哪裡不舒服嗎?”張國慶是強忍著,問了一句。
他困啊。
但現在喬立冬不是生過病嘛,人都是這樣,就算是在乎,也得即將要失去了才能重視起來,放以前,張國慶也稀罕喬立冬,奈何這麼多年的夫妻了,做個噩夢你自己出去喝杯涼水壓壓驚不就完了。
現在擔心的是喬立冬有反覆。
強撐著眼皮子問。
“沒有,我做了一個夢……”
張國慶閉上眼又睡了過去,誰管你做什麼夢,不行的話自己找找周公解夢,自己去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