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正在給司徒麟擦拭臉上的血漬。
“大哥,大哥。”由院外傳來司徒群的喊聲,隨著腳步聲的越來越近,司群已經走了過來,“聽說九度的神醫到了,結果如何了……咦!這兩個人怎麼睡著了?大哥……”看到屋子裡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傢俱,驀地住了口。
司徒麟僵硬地轉過頭,很好,他的雙腿已經可以動了,“啊!你怎麼過來了?”
“大哥,這是……”司徒群驚異地看著四周,“神醫呢?發生什麼事了?”
“神醫?沒有了。”化成水了而已,“你來得正好,我正有要緊的事跟你說呢!走,我們去賬房。”
“大哥,那嫂子……”
沒等司徒群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司徒麟拽出了屋,幾乎是連拖帶跑地奔出了院門。
“大哥,到底是什麼急事啊?別跑了,後邊又沒有小鬼追。”
怎麼沒有!司徒麟停了下來,回頭一望,已經跑出很遠了。心安了一些,“群弟,找兩個可靠的人去那院裡把那兩個昏倒的下人抬出來,安置到後院的廂房裡,沒有我的命令禁止她們接近任何人。”
“大哥?這是……”
“聽我的就是,以後會跟你解釋。”
“哦!好。大哥,你說的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休息。我要歇息一會兒。”
“呃?”
司徒麟轉身徑自走向最近的一處院落,找間屋中,推門進去,然後將屋門反鎖。撲通!連床頭都沒走到,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後蒼白的臉上,豆大的汗珠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夏溪獨自一人靜靜地呆坐在漆黑的屋中,驀地肚皮處響起一陣不雅的聲音,她很委屈地一撇嘴,手摸向肚子,好餓啊!快至深夜了,也沒人來給她送飯吃。
站起身,“哎喲!”驚呼一聲,險些絆倒。定睛仔細一看,原來是白日裡被她一掌打碎的飯桌。慘了,慘了!司徒麟一定是被她嚇破膽了。她的美味飯菜,她的夫人待遇,還有每天晚上都會哄她入睡的相公統統沒有了。嗚嗚……
夏溪雙手支著下巴,開始深刻地思考,離開還是留下?
司徒麟應該不會去報官,否則衙役早就上門了,不會等到現在。可是如果留下來,憶起司徒麟那雙好似見鬼的眼神,夏溪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可惡的血教!司徒夫人她還沒當夠呢,就被他們攪和了。
猶豫的半晌,夏溪還是沒有拿定主意,驀地嘴角一勾,賊兮兮地笑了。
司徒麟沐浴更衣,試圖洗去身上的晦氣。聽管家說,夏溪居住的亭院已經人去樓空。司徒麟鬆了口氣,那女煞星已經離開了?對目前為止發生的事情,司徒麟腦子一團亂,但夏溪並非是與他定過娃娃親的夏倩珠卻是完全可以肯定的。而夏倩珠本人多半可能已遭了毒手。
這些江湖人真是欺人太甚了,司徒麟咬牙切齒地想,比朝廷好不了多少,一樣的恃強凌弱,以大欺小。
更讓他惱火的是他花費了無數金錢、人力、時間,最終娶進門的竟然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煞星。簡直是……司徒麟氣得臉孔扭曲,一串髒話由嘴裡蹦出。
這若是被城中仰慕他的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看到,一定會吃驚得合不上嘴,她們心目中溫文儒雅,謙遜有禮,漂亮得一塌糊塗的司徒公子竟然還有如此粗魯的一面。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群便來敲司徒麟的房門。
“大哥,有一件奇怪的事,我想應該告訴你一聲。”司徒群的表情有些猶豫不決。
司徒麟眼圈微微泛紅,明顯睡眠不足。但神情已經恢復到一貫的從容鎮定,“什麼事?”
“大哥,昨晚開始,城中有人下注……”
“下注?”
“嗯!先宣告這件事可跟我無關。”司徒群急忙撇清關係。
司徒麟的眉毛微微蹙起。
“有人下注,賭司徒夫人究竟在沒在司徒府?”司徒群看了一下大哥的臉色,繼續說道,“我適才聽管家說,嫂子已經不見了……大哥,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嫂子去哪了?”
去哪了?他怎麼會知道!司徒麟臉色難看地瞪了弟弟一眼。
司徒群覺得很無辜,再次開口解釋:“大哥,真的不是我做的。而且我哪邊也沒有下注,得到訊息就向你報告來了。”
司徒麟的臉色還是很不好,“既然不是你,那背後的莊家是誰啊?”昨天發生的事情,只有少數幾個下人知道,而且他已經嚴令禁止外傳了,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將此事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