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過去,這個想法從猜測慢慢變成確定的答案,高雅全覺得一定是這樣沒錯。
不是她,也不是長得像她的人,只是一個普通的誰誰誰,剛好出現在他很想她的夜晚,兩人共度一夜。
就是這樣簡單。
“幹麼都不講話?”
高雅全笑了笑,“我以為你還沒說完,所以不想打斷你。”
“我哪有那麼多話。”再講吓去要露出馬腳了,萬一他突然恢復記憶就大不妙,趕緊把球丟出去才是王道,他總不可能一邊講話,一邊還想她的語病吧,“換你,你剛叫我應該是有事吧?快點說,我等一下還有其它地方要去。”‘
他不是沒想過一夜情的物件就是明媺的可能—但只是想想而已,自己也覺得可能性不大,先別說兩人在酒吧中偶遇的機率,即使偶遇,依照她的個性,也一定是轉頭就走,怎麼可能還跟他聊天,甚至發生關係。‘
可當他為了自己的酒量差道歉,明媺那一句“我知道啊”,又讓他覺得事情也許報難說。
除非她有看過他喝酒的樣子,不然無法那樣直接。
他在她面前不曾碰菸酒,所以她不可能知道他灑量有多差,但若說她是幻影中那個女人,那麼一切就說得過去。
一夜情——她清醒時當然不可能,但也許她也喝醉了呢?
喝醉的人是無法以常理來判斷的。
他會因為“這女人長得像明媺”而前去搭訕,她也許也會剛為“這男人長得像高雅全”而給予回應。
要知道她是不是,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看肩膀,那個太陽圖騰的刺青可不是每個人都有。
但現在是二月,他應該沒機會看到她穿露背裝的樣子。
該怎麼問……他抬起頭,不意看到對街的招牌,想,真是天助我也。
“你覺得女孩子刺青怎麼樣?”
“什,什麼怎麼樣?”
“那,”高雅全指者對街一塊刺青招牌,店家不大,但意外的是進出都是女孩子,“幾乎都是女生。”
嚇,嚇死她……
她還以為他想起米了呢——在酒吧被喝茫的前夫措訕實在是個令人哭笑不得的經驗,但更白痴的是喝了差不多的她完全喪失思考能力,居然也就跟他聊了起來。
女酒保還一直跟她使眼色,意思是,這男人不錯。
當然不錯,好歹當初也是被她相中的,只是如果酒保知道他們曾經是夫妻。不知道下巴會不會掉下來。
那十刺青是她離婚後一年去廣洲出差時刺的,圖案自然而租獷,她一見就覺得喜歡。
刺青師傅將那張圈紋在她的後肩,除非她穿露背裝或者更猛的什麼都不穿,否則絕對不會被看到。
剛被他問“你覺得女孩子刺青怎麼樣”,害她瞬問沒力,幸好他只是隨便問問,呼!
“個人喜好而已,也沒有什麼怎麼樣不怎麼樣的,刺青嘛,是刺在個人身上,又不會妨礙他人。”
“如果讓你刺,會選什麼圖案?”
“我才……不會去刺呢……”
“喔。”高雅全露出意味深長的笑,“為什麼?覺得不好看?還是怕疼?”
“不為什麼,就是不喜歡。”
“不喜歡就是好理由了,所以簡單的說,你是那種即使有機會,也不會去刺的型別?”
“那當然,我是絕對不會去的。”
他點點頭——嗯。意思就是她已經去過了,而且身上至少有一個,但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情。
勉強算是收穫。
看到她有點招架不住的樣子,高雅全大發慈悲的想,今天就先到這裡好了,兩人好不容易可以“聊天”,可不要因為懸案來解,又弄得話也說不成。
何況,他還有件事情沒跟她說——徐洛琳的事。
關於古典樂封面的事情,是真是假只有世界的人知道,但他請楚,徐洛琳對他的前妻有意思,而且有那麼一點點誓在必得的味道在裡面。
第5章(1)
為了徹底瞭解敵情,高雅全直接將明媺刷給他醒酒的房間續了三天。
他已經把之前的機加酒退掉了,現在他跟他的前妻同間飯店,同層樓,對面房,走道寬一點五公尺。
要進出,要吃飯,兩人可以有很多偶遇,當然最主要的是他可以就近監視徐洛琳想搞什麼鬼——雖然約的是週五晚上,但直覺告訴他,徐洛琳會找一天突然有空,就先把明媺約出去了。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