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桑。被夥計這麼一推,整個人摔倒在地,兩手卻把二胡舉得高高的。小姑娘十歲左右,兩眼淚漣漣的上前去扶,一老一小瞬時抱頭痛哭。
沒看見也就罷了,見了就不能當沒看見。向姐姐使了個眼色後,上前搭了把手扶起老人家,兩人看我穿著打扮,忙說:
“謝謝小姐!”一聽是江南一帶口音,頓生親切感思緒一下又飄回到江南;小丫頭的哭聲把我剛漂走的心又拉了回來忙上前詢問道:
“老人家可是江南人氏?”小姑娘見有人關心,仰起會說話的大眼睛,擦拭淚痕問道:
“姐姐也是江南來的嗎?”
老者忙想阻止,我擺擺手示意他沒關係,他才停下上前的腳步。我略蹲與她平視隨口瞎掰問道:
“姐姐去過江南,剛才夥計為什麼推你們?”
經我一問,小丫頭像見了親人似的,一把抱住我,又哽咽起來。老者拉過她,慢慢述說了起來。
老人姓沈,祖居杭州一帶。因家鄉發生瘟疫,家裡只剩一老一小,為了孫女遠走他鄉。月初剛抵京城,原想天子腳下憑自己拉得一手二胡,可以苦度日子。沒曾想京城賣藝之人多如牛毛,如今只有掙一天免強度過一日。今日想在茶館裡討生計,卻被夥計連打帶罵地推出大門。
哥哥也生同情之色,我趁熱打鐵,
“英雄該救人於危難”
“。。。。。。”
“救人一次勝造五級浮屠”等大話纏他。他笑著朝我搖頭,眼眸中卻是讚許和預設,於是我和姐姐扶起一老一小走進茶館。
那夥計一見一老一小又跨進大門,就上來趕,還鄙視的嚷嚷道:
“你們兩個臭要飯的,怎像茅坑裡的蒼蠅一樣趕不走?”
文宣上前橫在他面前,冷笑道:“這麼說你們的茶館是茅坑了,還掛什麼對聯,附什麼風雅,乾脆掛手紙得了。”
哥哥聞言,輕笑了聲轉了轉身,文宣就更壯膽了。夥計被這麼一搶白,臉色漲紅即而轉黑,一時摸不清我們是何來歷,盯著文宣上下打量。本來還有些膽怯,一眼瞄到身後,不是還有他嗎?怕什麼呢?
我火火地瞪了他一眼,怒道:“怎麼看人呢?叫你們的頭,給我出來。”
哥哥靠近我,用捂著嘴,在我耳際輕聲道:“別太較真,適可而止便好。”
我也拿手一遮,低語道:“哥哥,今兒你就在旁邊看著,風兒心裡有數!不會惹出什麼事來的。”說完朝哥哥眨了眨眼睛,先是一愣,果真一副大將氣勢,一掃平時的隨和,朝我會意點了點頭。
夥計不知所措地盯著我們,相持中,一個二十來歲,身著白色長袍,藍色馬褂,頭戴帽子,眉目清秀,文質彬彬的男子走到我的面前;朝我作揖道:
“江某就是茶館的主人,剛才夥計多有得罪,給各位陪不是了。”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會兒覺著自己就是那兵,一時不知如何對答,又不能一下就服軟,好似自己理虧,本想讓文宣出頭一下,但一見她那副女兒家的羞態,便搖了搖頭上前還禮道:
“看*也是有識之人,難道沒教你的夥計,要笑迎天下客嗎?”
夥計聽我這麼一說,在一旁不停地求饒陪不是。掌櫃的微微一笑道:
“小姐所言極是,只是江某所開茶館,素以清靜、幽雅而招來四海之客。常有賣藝人進得店來,按座討賞,打饒茶客的雅興。故而本店規定,凡是賣藝概不接待,還望小姐體諒!”
【穿越之生死戀】之茶樓插曲2
“小姐所言極是,只是江某所開茶館,素以清靜、幽雅而招來四海之客。常有賣藝人進得店來,按座討賞,打饒茶客的雅興。故而本店規定,凡是賣藝概不接待,還望小姐體諒!”
說得有理有據,文萱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息事寧人。一老一小則一臉悲色,看看掌櫃年青有禮,像似個好說話的,於是上前施了個禮,說道:
“*你說得也不無道理,各有各的難處。只是你的夥計做事太過粗魯,沈老伯與小孫女剛才被推倒在門口,身上都有輕傷,能否破個例,讓他們掙得伙食。天寒地凍的著實可憐,如果到時店中有客人反對,我定讓他們走,可好?”
算是訛上他了,本來十哥哥要掏銀子給他們,可古人很是迂腐,都餓肚了,還說什麼不能白拿別人的錢。哎,這年頭有些人是寧可惡死,也不要施捨的。
掌櫃思索了片刻,笑回道:“今天看在小姐的面上,就破個例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