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大哥梁俊去年結婚的,娶了
父親手下的一個叫呂忠堂的女兒呂紋繡,我在家中排行老二,我
還有一個妹妹,比我小兩歲,叫梁盈,是一個活撥不過的
女孩,很是召人喜歡。
我的家位於傾城最繁華的地段,街道上,每日是人山人海
。如今,時隔近一年了,再次踏上這條街時,那種感覺既
舒暢又激動。
在碼頭時,我就遇上了前來接我的管家齊叔。
“少爺,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不是說上午到的?”齊叔
看見我關心的問起來。
我隨口道,“在一個同學家坐了一會兒。齊叔,一年不見
,你還是那麼有精神。”
我看著這個已過花甲老人笑笑。齊叔被我這麼一說,呵何
笑起來,一張滿是皺紋的臉,笑得合不攏了,“老了,哪
還談得上精神呢”齊叔一邊替我把行李搬到人力車上,一
邊問,“老爺什麼時候回來?”
我上了人力車,“還得過段時間。”
齊叔“哦”了一聲,也跟著上另一輛人力車,對車伕道,
“走,回府。”
齊叔是當年祖父在外地做生意時,從死人堆裡救出來的,
為了報答祖父的救命之恩,發誓要跟隨祖父一輩子,為其
效力。如今已將近半個世紀了,祖父也格外的器重於他。
祖父在傾城安定下來後,便不再走南闖北了,打算就此度
過晚年。直到父親這一代,他依然不忘祖父的恩情。
人力車載著我停在家門口時,已將近黃昏了,街上兩旁的
店鋪還開著,都燃起了油燈,把街道也照得通亮。進了前
院,裡面的房屋已經亮著燈。
“太太,少爺回來了。”齊叔趕在前面高聲叫著。
經過前院的石板路,直徑往客廳裡去,前面便是天井,天
井的過道有木製欄杆圍著,天井的一面是高聳的圍牆。昏
暗的天空,從天井映入眼簾,過道上,懸掛著一盞燈,正
發出淡黃的光。過了天井,便是客廳,冠冕堂皇,和一年
前大不相同。有真皮西式沙發,五彩繽紛的掛燈,優質木
材打造的茶几和桌椅,牆壁上還掛著數幅山水畫。
“二哥,你這麼晚才回來,不是說了上午就到嗎?”說話
的是梁盈,笑語聲依舊那麼甜美。
在與家人寒暄過後,大嫂吩咐女傭平媽開飯,丫頭如佳為
我沏了杯熱騰騰的茶,大哥為我整理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