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方方正正蘋果塊,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弦一郎,你果然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是那麼無趣。”
由於沒有牙籤,淺倉茗索性用手拿起盤子裡蘋果,直接扔進了嘴裡,不過真田居然能把蘋果都削這麼符合他自己個性,也算是世間少有了。
蘋果並不是很甜,但是淺倉茗卻覺得這或許是他這一生吃過最美味水果……當然真田爺爺送西瓜不算在內。
“你能待多久?”淺倉茗不徐不慢嚥下了最後一口蘋果,本來他想分給真田幾塊,不過料想這樽黑麵神也不會領情,所以淺倉茗就直接消滅了盤子裡所有蘋果。
真田猶豫了片刻,然後一臉嚴肅答道:“白天要上課,不過晚上可以陪你過夜。”
“噗———”淺倉茗本來想吃飽了蘋果之後喝杯水,結果硬生生被真田這句話給弄得怔在了當場,淺倉茗默默放下水杯,語重心長說道:“我收回剛剛那句話,弦一郎,你其實有所長進了,真。”
真田繼續保持了那張巍然不動嚴肅表情,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替淺倉茗拉好了被子,“早點休息,我會在這裡守著你。”
真田語氣和以往一樣樸實平淡,但是淺倉茗卻突然有種想哭衝動,他在唇邊揚起了淡淡微笑,慢慢擠身滑進了被子裡。
“謝謝你,弦一郎,不用守著我,你早點回家休息吧,不要影響學業,剛剛是和你開玩笑。”淺倉茗注視著蒼白天花板,第一次覺得心情是那麼空前平靜。
“太鬆懈了!”真田看著淺倉茗大半個身子都杵在薄被外景象,眉頭深深蹙了起來,他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把被子拉至淺倉茗脖頸處,隱約間,淺倉茗甚至可以感受到真田手心裡繭子,雖然粗糙,但是卻說不出溫暖。
淺倉茗慢慢闔上了雙眼,唇角微微上揚道:“小田田……你果然是個好男人,早點回家休息吧,不要讓真田爺爺擔心。”
“我知道了,等你睡著我再走。”
“好。”
淺倉茗終究沒有能真睡著,雖然玲生和貝魯森等人應該都已經離開了醫院,但是貝魯森很可能在覆命後重新回到醫院,所以他根本無法入睡,不過為了讓真田早點回家,他還是裝出了一副熟睡樣子,真田離開後,病房裡再次歸於了寂靜。
淺倉茗住院時間並不長,真正算起來只有兩天不到而已,雖然和美等人不斷向醫生痛訴淺倉茗突然暈倒恐怖病狀,但是在醫生檢查不出任何病情前提下,還是大手一揮,把佔據病房一角淺倉茗早早踢出了醫院,出院那天,和美和黑崎潮怨念目光差點把醫生鬱卒半死,這還是他從醫那麼多年來,第一次看到有病患家屬巴不得自家孩子有病,而且還希望這孩子能夠長長久久住在醫院裡,所以說……演藝圈裡經紀人和導演其實腦子都有點問題嗎?
某位醫生在送走了淺倉茗這樽菩薩後默默在內心感慨道,不過也是多虧了淺倉茗住院福,這幾天他們醫院記者可是來了一波又一波,導致醫院知名度如坐上了雲霄飛車一般,一路直線上飆升。
淺倉茗出院之後,再次投入到了電影拍攝之中,貝魯森自從醫院那次相見後,並沒有再次出現在他面前,一切就好象暴風雨過後平靜,可正是因為太過平靜,反而令淺倉茗感到一絲不安。
劇組裡那些因為淺倉茗爆發愛麗絲而受傷人,大多隻是輕傷,頭痛了一天之後就沒有任何大礙了,所以玲生用聲音所修改記憶並沒有使人起疑。
不過這麼多人之中,唯一看得出幾分端倪人是霧島,因為不論她怎麼遮掩,脖子上淤青都顯得過於觸目驚心了,淺倉茗不知道玲生給霧島下了什麼暗示,不過至少霧島看向他眼神裡沒有驚恐,所以淺倉茗也就放心了。
“咔,不行,茗,你是怎麼了?是不是身體還有些不舒服,你表演太生硬了!”原田皺起了眉頭,他朝黑崎潮使了個眼色,某位無良導演迅速會意,立即屁顛屁顛跑到了淺倉茗身邊。
“茗小子,要不要我給你讀劇本?”黑崎潮絕口不提淺倉茗剛剛失誤事情,反倒是說了一件風馬牛不相及事情。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看。”淺倉茗拿起了椅子上劇本,重新揣摩起剛剛那一幕鏡頭,現在他已經不再害怕這個劇本中故事,畢竟最艱難一幕已經拍掉了,而且……自從和玲生解釋清楚以後,他已經看淡了很多事情,人不可能永遠沉浸在過去之中,他也不可能永遠活在那個人死亡陰影之下。
“茗小子,現在你就像一個很會演戲人突然跌落到了他剛剛開始學演戲時候。”黑崎潮抽走了淺倉茗手中劇本,一針見血指出了問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