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工作崗位稀缺,往往一個家庭能有一個工作崗位就不錯了。
如果一家有兩個工人,那絕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但這個年代,又沒有計劃生育,因此,幾乎每個家庭都有個子女。
因此,開銷也大。
錢不夠怎麼辦?
街道辦就會安排一些零活,給那些困難的家庭增加收入。
而糊火柴盒就是常見的一種零活,如果手腳麻利,一個月也能賺五六塊錢。
收回洞察眼。
高言正準備上門。
忽然從另一邊走來一個散發著邋遢之氣的中年人,此刻他手上還提著一隻白酒瓶,只見他來到趙婧初家的小院就哐哐哐的砸門。
“誰啊!”
趙母問道。
“大妹子我是二狗,快開門讓我進來!”
邋遢中年大聲地喊道。
一聽對方的聲音,趙家母女齊齊色變。
“王二狗,我家裡都是女人,不方便讓你進來,你趕緊走吧!”
趙母沉聲說道。
可王二狗卻不吃這一套:“大妹子,快開門,我給你帶了肉來!”
說話間,王二狗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開啟,並放到門縫處讓趙家母女觀看。
“王二狗,我們家才不稀罕你的肉,你再來騷擾我媽,信不信我去街道辦舉報你!”這時,趙婧初用厭惡的語氣威脅道。
“切,舉報我,我王二狗可是三代貧農,你們趙家可是地主家出身!”王二狗滿臉不以為然地道。
一聽這話,母女二人都是臉色一變,尤其是趙母,臉色更是變得蒼白起來,腦海中更是閃過自家丈夫被人抓起來批鬥遊街的畫面。
聽到那對母女沒有了聲音,王二狗頗為得意地往嘴裡灌了一口酒:“大妹子,我知道你家日子不好過,我現在可是棉紡廠的正式工,跟了我,我一定讓你們母女過上好日子!”
“你休想打我媽的主意!”趙婧初怒聲道。
當初就是這個王二狗跑去舉報了他父親,才使得他們家被抄家不說,父親更是被抓起來遊街批鬥。
沒過多久,自己父親就撒手而去。
可說這個王二狗就是她家的仇人,自己母親怎麼可能嫁給他!
“小妮子,我勸你們母女不要不識抬舉!”
王二狗面上浮現出怒容,隨後就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他罵得正起勁,忽然,不知道從哪裡飛來一顆石子,打在王二狗的門牙上,對方發出一聲慘叫。
張口吐出一口血水,裡面還摻雜著兩顆焦黃的大門牙。
強烈的疼痛襲來,醉酒的王二狗也恢復了清醒,四處張望了下沒看到是誰,不由大罵了起來。
頓時,又有一顆石子飛來,砸落了他下面的兩顆門牙。
一時,王二狗慌了。
知道遇上狠人了,扭身就跑,不過,他決定,逃離這裡後,就去舉報趙家母女勾結敵特,他被打掉的牙齒就是證據!
可惜啊。
他遇到的是高言。
他深知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的道理。
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更何況,就憑這傢伙上門欺負一對孤兒寡母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於是,高言把腳踏車收進芥子空間。
悄然跟了上去。
直到王二狗離開趙家一段距離,高言才屈指彈出一道氣勁,這氣勁直接沒入了對方的頭顱。
只見王二狗渾身顫抖著,雙眼翻白,口吐白沫,片刻間就摔倒在地,手上的酒瓶也跟著掉落,隨著酒精的揮發。
散發出濃烈的酒味。
人類的腦部是個極為特殊的區域,不要說這個年代,就算在未來研究也不透徹。
因此,如果王二狗被發現送進醫院。
只會認為他飲酒過量,導致酒精中毒,從而傷了腦子,變成一個白痴!
高言重新回到原地,取出腳踏車騎著來到了趙家破敗的小院外。
抬手敲了敲門。
本來一會兒沒聽到動靜的母女還以為王二狗已經走了,再次聽到敲門,都是心中一驚。
“趙婧初同志,我是高衛國,你在家裡嗎?”
聽到高言的名字,趙婧初一喜,連忙就朝院門跑去,開啟房門後,正好見到推著腳踏車的高言,在腳踏車龍頭上還掛著幾個袋子。
“高大哥,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