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一路朝東行,就在大軍要離開天蜀城範圍的時候,在官道一旁的站亭旁,一隊身披金黃色鎧甲的衛兵分列在站亭兩側,好像正是保護著站亭內的重要任務似地。
被黃色幔帳遮掩的站亭,從外面看不見裡面的情況。
就在南宮戰天大軍接近站亭的時候,站亭上的黃色幔帳被從裡掀開,一個身穿金色長袍,上面繡著一條金龍,黑色頭髮被一個金色髮箍豎起,面相稍顯俊朗的少年走了出來。
南宮戰天一見那少年,急忙下馬躬身上前。南宮賢和南宮裂也是緊跟著下馬,其他人也一樣。
林飛見其他人都下馬,也便跟著下馬,跟隨在南宮兄弟身後。見眾人如此敬畏的神色,而且那少年一身的金黃,很明顯應該是皇室內的重要成員。
本來林飛心裡還奇怪,兩國都要開戰了,可是林飛從頭到尾都沒有見過或是聽過蜀國的統治者有什麼命令,現在林飛心裡清楚了,並不是蜀國統治者不管不問,而是將戰爭的一切事務交由南宮家來處理。這也從另一方面說明,東方家族還是很信任南宮家的。
看著眼前一臉謙和的少年,林飛心裡也在猜測此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而當南宮戰天來到那少年眼前時,彎身行禮道:“末將南宮戰天,拜見太子殿下。”
而身後南宮兄弟以及其他所有人都紛紛單膝跪地,向太子行禮。肖特也剛要單膝跪地,林飛卻是一把將其拉住,平靜道:“大哥,我們並不是蜀國之人,不用下跪。”
五萬將士的跪地行禮,場面也算是異常宏大了,不過在這卻有兩人依舊挺直著身軀,沒有絲毫要跪地的樣子。
南宮戰天身為蜀國兵馬大元帥,而且也經過蜀國皇帝的欽點,不用對皇室成員跪地行禮,但是其他人就沒有這樣的待遇了。而且林飛也明白,如果自己和南宮戰天一樣只是彎腰的話,很明顯不合適,但是要是和其他人一樣都跪地行禮,林飛心裡也很反感,所以就乾脆站著吧。反正自己也只是出手幫忙而已,與蜀國皇室並沒有任何的關係。
鶴立雞群一般,就像是一棵高大十米的樹木在灌木叢內一樣,實在太鮮明瞭。
那黃衣少年眼睛微微瞥向林飛,眼中閃過一絲怒氣,不過卻是很好的被隱藏起來,雙手輕輕託了一下南宮戰天,笑道:“南宮叔叔不用多禮,邊境戰事還要多仰仗您,這次出征,還望南宮叔叔多保重身體。”
雖然南宮戰天被太子扶起,但是沒有太子的發話,其他人依舊是單膝跪拜在地,而且頭也不可以抬起正視太子,不然就會被視為大不敬。
南宮戰天一正身上戰甲,道:“為國殺敵,是我們軍人應該做的。有太子殿下的親身而至,我軍將士一定會更加奮勇殺敵。”
太子一捋兩旁髮髻,顯得頗為灑脫,笑道:“南宮叔叔言重了,我無法親自上戰場,實在是遺憾,不過我會和我父皇在天蜀城等著您的凱旋而歸。”
南宮戰天再次行禮,不過心裡也是疑惑,“這東方樊今天是怎麼了,底下將士都跪了那麼久了,怎麼還不讓他們起來。”
頭不由緩緩轉了過去,一眼便看見林飛和肖特站在原地,南宮戰天心裡微微一愣,隨即心裡苦笑道:“這臭小子,就不能稍微吃點虧嗎?”
南宮戰天對著東方樊笑道:“太子殿下,他們是林飛和肖特,是我南宮家的客人,可能是第一次來蜀國,有些規矩不懂。”
東方樊淡淡一笑,“無妨,南宮叔叔天色已經不早,您還是儘早出發吧。”
前面兩人的對話,林飛自然一字不落的聽在耳裡,心中不由感嘆道:“這太子果然有兩把刷子,帝王之術也是深得其意啊。”
等到南宮戰天重新翻身上馬時,底下其餘人也在太子的朗聲准予下,紛紛起身。
大軍再次前行,林飛也跟在南宮兄弟旁邊向前行去。當經過太子所在的站亭時,林飛微微側頭,眼睛餘光瞟了一眼太子,只見此時身穿一身金黃長袍的太子正不停地打量著自己,林飛臉上雖然沒有在意,但是心中卻是笑道:“這蜀國太子,表面上一幅大度的樣子,而且對人也頗有一套,看起來也算是俊朗不凡,可惜眼底那一絲怒意卻是破壞了這幅好形象。”
當下不再多想,林飛隨著隊伍緩緩向東行去。
而前方戰事雖然未起,但是兩國軍隊卻早已經陳兵對峙。蜀國這方四十萬大軍駐紮在鹿角城東面,也就是那斷口前。除非是攻破蜀軍大營,不然科里亞特王國的軍隊休想進犯蜀國一步。
但是科里亞特此時的兵力已經多達六